張寧等人在醫院檢查完身體,上好藥之後回到了學校。
四個人回到宿舍就往床上一躺,癱軟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兄弟幾個心中的那個憋屈無法言說。
按照錢卓所說的話,放寒假以後他們似乎被倒黴鬼附身了,更本就沒過上幾天順心的日子,先是在酒吧裡被幾個不知所謂的臭女人將了一軍,然後又進了警察局,被裡面的警察叔叔好好招呼了一頓,今天更加過分,也不知道被扇了多少記耳光,臉腫的連飯都吃不下,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真他孃的晦氣!
錢卓說他的肺幾乎都要氣炸了,現在火辣辣的疼。夏梁很平靜的問了個問題,毛虎是怎麼死的,他自己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李東下的手,怎麼那個屠國風不分青紅皂白就找上門來。這豈不是白白給人背了一個大大的黑鍋?趙天山一聽這話火冒三丈,看那架勢大有衝出門去找對方分說的意思。張寧喊住了他,對方如果肯聽自己解釋的話,那麼這場架就打不起來了,對方根本就認定了毛虎的事情是他們做的。
最蹊蹺的事情就是,老陸從哪裡收到風聲,從而一口咬定是張寧等人殺了毛虎呢?
這個疑問一直揮之不去。
晚一點的時候,方岳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胡立勇脫離了危險期,但是有隻手嚴重傷到了筋骨,從此以後算是廢了。聽到這個訊息,眾人的情緒更加的低落。
過了不到十分鐘,張寧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原來是關諾,關諾簡單的問了一下張寧等人的身體狀況,囑咐他們好好養傷之後就掛了電話。
剛剛把手機放下,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個電話是蕭蕭打來的。張寧沒敢跟蕭蕭說今天的事情,只是隨意聊了一陣,蕭蕭聽到張寧聲音裡的疲倦,善解人意的她叮囑張寧好好休息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寧長長吐出一口氣,四肢攤開躺在床上,現在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好的睡一覺。
就在張寧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的時刻,宿舍裡又響起了電話的鈴聲。
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一晚上電話不斷,張寧很有點不耐,他沒好氣的接過電話,語氣很衝:“誰呀?”
“是小張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我是吳安然。”
佛爺!?張寧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睡意全無。
“佛爺你好,我是張寧。”
“恩。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受委屈了。”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聲音:“我知道這事情是小李子做的,但是不知道老陸為什麼會去找你的麻煩。你們幾個傷得重不重?”
“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多謝佛爺關心。”
“好好養傷,過幾天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儘快把身體養好。”
“恩,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張寧急忙給方岳打了個電話。
“方岳,佛爺和老陸他們談了些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方岳壓低聲音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佛爺他們談崩了,聽說還把佛爺氣得拍了桌子。據我猜想,老陸肯定是認為自己和馬三爺加在一起怎麼也能夠壓過佛爺一頭,就有點得寸進尺,說要一命還一命。他們整整談了三個小時,最後不歡而散。”
“剛才佛爺說過幾天有件大事?”
“恩。寧哥,我問問你,你想不想報仇?”
“廢話。”
方岳長嘆一聲:“我就知道會這樣。但是這次的事情很棘手,我怕你們應付不來。”
張寧沉聲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老陸。”方岳道:“佛爺想叫你們平了老陸所有的場子。”
“為什麼交給我們?”
“佛爺很看重你的。他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潛力,而且你正好報這個仇。”方岳頓了頓,語氣裡面有著深深的擔憂:“這事你成了,便能平步青雲。敗了,說不定你會被老陸活活打死。”
張寧拿著電話,久久沒有開口。
這是一場豪賭,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博那榮華。
方岳小聲道:“寧哥?”
“讓我想想。”張寧結束通話電話,躺在床上,思緒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這的確是一場硬仗,而且還要拖著兄弟們陪他一起冒險,張寧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但是,開了弓還有回頭箭嗎?
良久,張寧丟掉手中的煙,而地上,已經有了一大堆菸頭,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