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故鄉。
我是千杯不醉的體質,喝酒並不是為了買醉,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所以我清醒的知道到我的身後跟著一個青年男子,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官道上走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難道是人口販子?那懷裡的嬰兒是不是他拐來的,我越想越熱血沸騰,當一個除暴安良的大俠一直是我的夢想。
正當我在考慮如何治住他的時候,他人高馬大,我的武功有很差……他開口了,略有些擔憂的聲音:“小鬼,你年紀輕輕的救離家出走不太好罷!”
我被他的突然開口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青年便跳到了我面前攔住了我,看他的身法,比我厲害多了:“我跟你很久了,你一個小孩子因為失戀就在外面亂跑,你父母會擔心的,聽大叔的快回去罷。”
他年齡最多二十三四歲,語氣卻老氣橫秋,一付長者嘴臉,我忍不住說:“我沒父母,還有你頂多二十來歲,自稱大叔還不夠格,最多也就是個大哥。”說完了我才意識到,我對一個人口販子露了自己的底,這下糟糕了,我可以預見他一定會露出猙獰的面孔,裹挾著我跟他上路,然後把我賣掉……
他驚訝的又或是驚喜?的“啊”了一聲,嘴巴大張樣子有點蠢。
我莫名其妙的就像笑,因為他的表情太好玩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年月怎麼這麼多孤兒呀……”青年嘆息了一聲:“那你就跟著我罷!”
“啊?”我臉上雖然驚訝,心裡卻撇撇嘴果然是人口販子,不過現在不是逃跑的時機,這官道前後不見人影,我就是喊個“救命”也沒人搭理,於是乖乖跟他走。
這人口販子嘴還挺碎:“你這孩子小小年紀便酗酒成性……”一路上嘮嘮叨叨叫我戒酒。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的行為表示關注,即使是溫約紅他也只是向我吐他自己的苦水,被人關注的感覺很好。
兩個人結伴走,免不了要聊天,他知道了我叫崔略商,我卻不知道他叫什麼,他自稱失憶了,懷裡的嬰兒是他從狼窩裡撿來的,取名叫“紀琅”,讓這孩子不要忘記他是吃了狼奶才生存下來的,一生都對那隻母狼心存感激。
那嬰兒的確時不時的發出一些類似於狼嚎的聲音,而他對那嬰兒的疼愛那嬰兒對他的依賴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我有點相信他的說法。
他說他要去京城,因為他殘留的一點記憶裡有開封府。
我對自己說我剛失戀,心情不好,無處可去,跟著這個腦筋有點錯亂的人看他出洋相,娛樂娛樂也不錯,於是同行。
行了十餘日,我一路喝到了開封府,差不多把我積攢下的娶媳婦的錢都喝光了,每次我喝酒的時候,他總會用一種很擔憂的眼光看我,不厭其煩的給我把脈,有溫約紅的前車之鑑,我實在不太信任大夫這種職業的人會治病,況且他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