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雞血的血親,開了一家“棋亭酒肆”。
我不知道碎雲淵附近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高雞血,還有一家“棋亭酒肆”。
反正我對外自稱高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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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打燈,只有真正的“雞犬不留”高雞血才會。
而杜鵑醉魚,也只有當年那個一表人才,氣宇不凡的青衫書生在杜鵑花落的時候輕釦船弦才能得到。
我的酒肆裡什麼酒都有,只要你想買醉,到我這裡就對了。
我的酒肆裡主食只有饅頭,花捲,米飯,沒有包子。
兩個孩子也跟著改了名。
一個叫高琅,一個叫高隨風。
身份是我的兩個兒子。
因為比較另類的經營風格,附近的人都叫我“狗皮倒灶”。
過了一些年,一位白衣的公子來喝酒,喝到打烊還不走,最後他終於喝醉了拉著我說:“包子哥,我喜歡你。”
我嘆了口氣,給他換了“醉生夢死”。
為什麼我連最後一個兄弟也保住呢?
第二天,他走了,竟然連酒帳都忘了付,那一天他喝酒就像喝水,喝了我多少銀子啊。
很肉痛,以後再也不能給人喝“醉生夢死”了。
再過了一些年,江湖傳言雷門的門主雷卷跟他的跟班沈邊兒消失了。
再再過了一些年,江湖上傳言沈煙谷的谷主崔略商和副谷主狄路也消失了。
再再再再過了一些年,江湖上傳言當朝的顧宰相和當今聖上關係曖昧。
再再再再過了一些年,江湖上傳言郝連將軍猛追諸葛府的無情公子竟然成功了。
再再再再再過了一些年,江湖上傳言十一樓的樓主郝連九跟一個叫王小石的劍客決鬥然後也消失了。
我想我再再再再再再等上一些年,小白也肯定有個好歸宿了。
我就可以提著劍去闖蕩江湖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叫九現神龍。
這一天,我正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在這樣無聊的時候我總會想起很多人。
有人在二十六歲的時候,走進了一家“棋亭酒肆”,因為沒錢付酒帳,被老闆“高雞血”押在後廚抵酒帳,幾天後一個三十歲的男子也走進了這家酒肆,兩個人相遇了,一個說“這位書生,倒是一表人才,氣宇不凡。”,另一個挑著眉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個腆著臉搭訕的登徒子,諷刺的說:“閣下也是一派英雄氣概。”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裡也來這麼一個人的話。
我一定把他押在後廚,給我搬一輩子的酒殺一輩子的魚。
有人在一個男子三十歲落難的時候,雲淡風輕的說:“雷家莊我不要了……你去告訴姓戚的,他出去,沒丟了霹靂堂的顏面,一切作為,都是雷家的榮耀,雷家沒有他姓戚的,一樣可以發揚光大,教他記住,霹靂堂不管姓戚的是友是敵,雷家的敵人或朋友決不能給江湖無情無義之輩,宵小卑鄙之徒所凌辱!”。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裡也來這麼一個人的話。
我一定對他說:“我再也不出去了,一輩子跟著卷哥。”
不管這個男子變成什麼模樣,有人總會在第一眼把他認出來,這個人說:“……你走路的姿勢,說話的神情語氣跟十一都一模一樣,我怎麼會認不出來……”,這男子從這個人手裡預支了好多俸祿,一輩子也還不完,這個人把母親留給他的定親的鐲子送給了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也接了過來。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裡也來這麼一個人的話。
我一定對他說:“我收了你的彩禮,你怎麼還沒有嫁給我呢?”
有人整天被一個男子耍賴耍去,以他的智商根本不會上當,可是他卻每一次都傻乎乎的當真,最多最多就是在上當後,板起臉一小會兒,只要哪個男子願意說些好話哄一鬨,他立刻就會笑的比六月的豔陽還燦爛。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裡也來這麼一個人的話。
我一定對他說:“小九,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不會氣我偷偷給你喝‘醉生夢死’,我再也不敢開這種玩笑了。”他一定會使勁板著臉,最終肯定會繃不住,笑著說一句:“十一,你這個混蛋。”
剛來的時候,琅琅總會問我:“小崔叔呢?”我無言以對,想起了那個倔強,隱藏著哭泣的笑臉,想起了我對他說:“以後你就跟著我罷……”,想起了從前三個人笑語殷殷的小院……只能揮揮手對琅琅說:“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