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美夢。”
“你!”夜叉的面色冷了下來,怒火在他鎏金的眼瞳中熊熊燃燒,又或許是想用怒火掩飾掉其他情緒,他開口諷刺道,“我還以為你會和魔神一黨有些不同,到頭來你也是與他們一樣的貨色。”
“......慎言,年幼的夜叉。”印女聳拉著眼皮看他,“如果是試探的話,也該差不多了。”
這讓他愣住了,“......什麼意思?”
“這次就罷了,剛剛那句話足以讓你被囚禁在魔神殿裡,噩夢纏身三天三夜也絲毫不為過。”印女拂了拂衣袖,冷眼瞧著面前這個少年。
“......”夜叉無畏地看著她,唯有手臂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他們彼此凝視著,卻各有各的忐忑和疑慮。
“唉。”印女有點頭疼,“你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少年緊繃著臉,暗暗握緊了手裡的長槍。
不對勁。印女頓了頓扶額的手,她覺得有些奇怪。如果這隻夜叉真的是魔神派來監視她的話,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
她看著面前這個暮氣沉沉的少年,心下忽然瞭然。
魔神並非只是要讓夜叉監視印女,而是要他們互相監視。
祂誰也不信任。
她惡名遠揚,這個夜叉本就對她無甚好感,而印女一直以來就從未對她的同僚有過好臉色。一旦他們二人交惡,若有一人行為有異,另一個人就會向魔神告發。
還真是惡毒。
但是這也說明一點,這個夜叉確實是被迫屈居於魔神之下的。
“你。”印女抬首朝著一個方向看去,“跟上。”
“你想做什麼。”他警惕地眯起眼睛看她。
“你不是問那個人類傷的重不重嗎?”她轉頭對夜叉說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吧。”
雲散月出,月暈的微光將二人的影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