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想等我自己發覺?太狡猾了吧?單方面隱瞞一切,揹著拿我做那種賭注,太狡猾了吧?
我家在光翡居的房子並沒有賣掉,只是在傢俱上罩上了白布,回到那房子時,裡面有著重重的灰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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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這充滿回憶的場所,就象是擦拭一件放置倉庫很久的物件,一邊擦,一邊驚喜著,為那些突然冒出腦海的細節。我的心裡裝滿了這種未可明狀的心情。
客廳飯廳廚房衛生間,都打掃完了,我把手搭上自己房間的門把手,遲疑著。
開吧,都過去了,沒什麼好遲疑的。心裡一個聲音慫恿著。
不行啊,離開這麼久,還會做那種夢,看到那些被自己故意沉封起來的記憶,自己能忍受得了嗎?另一個聲音打著退堂鼓。
“我在害怕什麼?”握著把手的掌心纂緊,用力開啟。
陰暗的房間,靜謐的要命,唯有白色的遮布在那裡注視著我這個突兀的存在。
“我壓根就不必怕啊!”大聲的說出口,想要退散那些陰暗的情緒。窗簾窗戶統統不管,我藉著稀微的光線徑直走到那張書桌。掏出錢包,撕開被膠布封住的菱角破破的照片位,取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蹲下身插…進去。
鎖,毫不費力的開啟了。
我拉開抽屜,滑輪滾動木板摩擦的聲響伴著那些物件的顯現,觸動著我塵封已久的記憶。那個時候真是傻的可笑啊。銀色的手錶,有著簡潔利落的設計,乍看之下似乎很普通,可誰也不知道,玄機在錶盤背後。錶盤背後,是一句法文,éternité;饒舌曖昧,卻是當時我最想對他表達的感覺——永恆,但在現在看來卻像是個笑話。我得感謝自己那時沒有萌動別樣的意識,只是希望永遠繼續下去,不然,表背面的文字假如是赤…裸…裸的情情愛愛,現在的恥辱將會更強烈吧?
不對,即便是當時意識到了,我也不認為自己會熱烈的表達出來,那不是我。Jet'aime(我愛你),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
我是個膽小鬼,可現在不是了。
我不能忘了送他這款情侶表的那個晚上,那是一切惡夢的開端。為什麼在知道“賭注”存在的那一晚後,我沒有決絕的抵抗住他的靠近?
理由我永遠說不清楚,就算是知道種種真相,知道他隱瞞我那麼多,知道他還有著別的隱瞞的現在……我也沒能把這些犯傻的證明給扔掉。手錶,香囊,手機掛墜,兩人去電玩城玩玩偶機抓的兔子布偶,夏娜姐給的火鍋鋪貴賓卡,他買給我的球鞋……
我很財迷,如果可以的話,什麼時候放淘寶上賣掉吧,草草扔掉未免太可惜。就算被說沒節操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有處置它們的權利。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