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算快要窒息也想要杜絕外部的一切。沒人給我難堪,只是我自己放不下想不開而已。可是我居然願意這樣。
我想要一個人,就算難受,我也想要一個人待著。
而我所謂的‘透透氣’,也只不過是去書吧呆坐著。
這是一家客流很少的書吧,也許是地段不好的原因,生意一直不慍不火,但這點卻對了我的胃口。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住書吧老闆,可我看上它的原因,一半就是衝著它人少,另一半則是它原木的裝修以及……它的名字。
Wing,這名字讓我想起華流那家叫‘銀翼’的酒吧……順帶著,想起了很多很多別的。
所有的所有都在說,我依舊放不下。
“你是叫顏千誠的吧?”
“……”我默默把視線轉到來人臉上,想了想,不認識。
“是吧?”他笑了,很象那個人,這笑容看得我難受。
“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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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記得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失望,他一下坐在我面前的空位,我皺眉。
“我是楊時,坐在你斜對面的楊時。”
“哦……”這麼一講似乎是有些印象,“不好意思,我不太會記人。”
心裡暗暗笑話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也這麼能扯謊了?
“沒關係,現在知道了就好。一個人?”
“恩。”
“你總是一個人?”
我輕輕點頭,有些煩了,開始想怎麼離開這裡。”我也是啊,可是,既然被束縛著,為什麼不掙脫這一切呢?”他微笑,用一個自然閒適的姿態靠著位子,看著窗外被高層建築四分五裂的天空。
“你看得很遠啊。”
“是嗎?我只是想著如何讓自己最舒服。只是這樣。”
這樣,也比我強多了。
追尋自由?只要能逃避,怎樣都行吧?我內心深處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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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你說呢,你沒有廉恥心嗎?我們是兄弟,親兄弟,你不覺得骯髒 ?”
“不!明明是你,這一切明明是你開始的,明明是你告訴我我們是是共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你…”
“我怎麼了?哥哥利用弟弟獲取利益不是天經地意的事嗎?我這樣作又有什麼錯?”
“你是說你傷害我是正確的?你這麼作弄我不怕自己哪天遭報應嗎?”
“我有傷害你嗎?”面目模糊的高大男子語氣清淡,說出的話像針一般卻總讓人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我不覺得有傷害到你,整個過程,你不是都在享受嗎?”
男子轉瞬出現在耳邊,調情般道:“我這樣做,不都是因為你發出很享受的聲音嗎?”
“你自己聽,這裡的聲音一直在說‘我要‘呢…”手指的感觸在那裡清晰又模糊。
“拿出去!”不要!
“快拿出去!”
“醒醒!顏千誠,快醒醒!”臉上一陣拍打。
“……”
“你做噩夢啦?”
“恩。”
“叫得那叫一個淒厲喲,快喝點水!”
“謝謝。”
“對啦,你幹嘛提前來報道?”
“不想待在家裡,你呢?”
“離學校太遠只好先來了嘛!”
“這樣啊。”
我和楊時考到了同一個城市,同一所大學不同的系,算是走出了很遠。這座北方城市我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安心。可是,居然在這裡的第一個夜晚又做起了噩夢。同樣的夢,我已經好久沒做過了。
那個夢…那個讓我羞恥不已,痛苦萬分的夢。每做一次就在我心頭割上一刀。
“雖說做了噩夢,可好歹你還睡著了啊!我可是一點睡不著!”
“為什麼?”說出來又覺得自己好笑,“想家?”
“是啊,我放心不下我弟弟妹妹。我不在家兩毛孩兒使不準又惹爸媽生氣了!我走了,家裡的豬…”
他臉上一會兒痛心疾首一會兒回憶溫馨的淳樸表情似乎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卑劣。
我有什麼理由去怪罪別人?是我從來不曾愛過,一旦付出真心被人踐踏,不也是報應麼?
就算這想法似乎是在輕賤自己。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