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
程世彪知道,池偉一死,倒的內奸身份也算是正式曝露,他必須不給池偉叫出聲機會殺了他,然後立刻脫離隊伍。
“我儘管為人自負,可自覺待手下並不薄,怎麼也想不到手下會出了一個像你這般看似沒有心機其實城府深沉卻又無情無義的混蛋。”
突然,一聲冷笑在程世彪的耳邊炸響,剎那他持刀的手抖了抖了,臉上泛起驚慌失措的神色,顯然,他聽出了身後出現的是何人。
他咬了咬牙,舉刀的手在僵滯也不過一秒之後依然迅速地向池偉的脖子劃去。可惜,身後出現的人並非無能之輩,豈容在自己的面前出現兄弟被抹脖的場景。
“砰!”就在程世彪的手離池偉的脖子只有一公分距離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一隻鐵手牢牢箍住,身後的人右腳迅捷地踢向他的小腿,在一身清脆的骨折及慘叫聲中,程世彪的身子一個翻轉便重重摔在後面的泥土上,濺起一片的泥水。
方傲浪伸手扶起池偉,轉頭一臉冷然地望著從地上艱難站起來的程世彪,淡淡道:“為什麼?”
程世彪定定地望著方傲浪,突然慘然一笑,“既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也被你們知道我是內奸,何必再問呢,要殺就殺吧。”
此時,趙鳳兒與德林相繼從後面的不遠處的樹後轉了出來,冷冷地望著程世彪,就是這個人,讓他們吃了不知多少的苦頭,在生死邊緣不知徘徊了多少回。
德森走到樹身前,看了那幾個醜陋的大字後,詢問了一下池偉這是什麼意思,池偉痛苦地閉了眼睛,最終還是告訴了他英文的解釋。
德森的臉上露出恍然的意味,用力冷哼道:“我就說趙小姐為何要我出來與她合演一場戲,原來竟是為了誘出你這個大內奸。”
“什麼?”程世彪陰晴不定望著眼前幾人,道:“午後的那些話都是為了引誘我所說的。”
“華夏有句俗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德森哧笑道:“我德森邁克爾雖非華夏人,可我也明白這道理,若非二少在敵人的營地裡救我一命,我早就被上帝召見了,豈會到現在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哼哼!你和池先生都可以懷疑,唯獨我德森不敢也沒有資格去置疑難二少的人品。”
程世彪低嘆一聲,原來他們早就懷疑自己了,而自己還以為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一點蛛絲馬跡讓他們尋到。
趙鳳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其為人的弧度,“其實二少在臨走前就告訴過我,隊伍裡有內奸,只是我們苦於沒抓住你的證據罷了,同時二少也顧及方傲浪的想法,所以沒有當場出來揭破。”
是呀,連池偉都猜到他是內奸了,更何況是二少及方傲浪這等領軍一方的人物。
程世彪自嘲一笑,聳了聳肩,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方傲浪遙望黑暗的盡頭,突然神色一動,恍若想到了什麼,淡淡道:“阿彪,告訴我,你是否一直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人?”
程世彪知道身死已是難以倖免,只是想不到個死在金三角雨林中的竟然會是他。
程世彪遙望東方某個城市,眼角突然驚現就睡在夜幕中仍清晰可見的霧氣,隨即他的臉上泛起決然的味道,猛地將手伸向腰際掏出手槍。
“砰!”德森微微一驚,下意識地迅速舉槍射向程世彪,趙鳳兒站立不動,而方傲浪想阻止卻因相隔太遠,已是來不及。
程世彪捂著胸腹望著汩汩流出的鮮血,咧嘴一笑,嘴裡湧出一縷縷鮮血,那笑意中有著某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就在他癱倒在泥濘中的時候,方傲浪迅速驅身上前扶住他,眼裡驚現一絲不忍。也是,畢竟程世彪跟了他好幾年,儘管平日裡一副有勇無謀的模樣,可他還是為他盡心盡力辦了許多事,也一直為了他衝殺在黑道血殺的線,為他方傲浪這位青幫四小天王之道帶來了不少的榮譽。
程世彪倒在方傲浪的身上,側頭將他的那絲一閃而隱的不忍和傷感盡收到眼底,程世彪閉了閉眼睛想就此離開人世,可老天還是不想讓他就如此痛快的離去,從腹部傳來劇痛一陣接一陣地襲來。
“浪哥,其實你是一個好大哥,是阿彪對不住你,唯有下輩子重新做人再替你賣命。”程世彪一邊咳嗽吐血一邊極力地說著話,話越多,嘴裡的鮮血噴湧的越多。
方傲浪知道此時已經不能從他的嘴裡再套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何況,他忽然有些害怕從他嘴裡說出一些令人心驚膽戰的話。這一刻,他已經不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是錯!
方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