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所謂的‘外公’,靖皓可不會承認,儘管他不知道養母鬱海玲當年與鬱方塵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斷絕關係了,那他林靖皓與鬱方塵便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
更何況,若是真的承認他為‘外公’,那置鬱靜瑤於何地,難道兩人間還真的成就一段關係不成?
靖皓並沒有開車進去的意思,徑直向裡漫步走去。
成志福沒有說什麼,前面帶路,在偌大一個豪華莊園裡,三人經過噴泉、小亭、小樹林、網球場等地方。
十來分鐘後,在一處修整完好的草坪處停下。
豔陽高照下,靖皓放眼望去,草坪中央正有一處遮陽傘遮住的休閒喝茶之地,下面擺放在桌椅,一副精緻茶具放在桌上,一杯清茗正冒著著微微熱氣。
稍遠處,一名身著休閒裝的古稀老人正在悠閒地拿著高爾夫球杆比劃著,標準無比的姿勢間透著他這個年齡所沒有的力度,揮杆推球,高爾夫球緩緩沿著人工草皮向前有弧度地行進,精準地落入球洞。
成志福走了過去,附頭在鬱方塵的耳邊說了一句。
鬱方塵轉過頭了瞟了靖皓一眼,臉上沒有一點做為主人該有的笑容。
靖皓淡然一笑,徑直走了過去坐下,很不客氣的端起茶壺裡的茶為自己倒了一杯,瞬間格外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靖皓輕抿一口不是太燙的清茶,頓時間齒頰留香。
趙鳳兒沒有坐下,依然站在他的背後。
靖皓微微眯起眼眸,輕嘆道:“極品的安溪鐵觀音。”
鬱方塵沉著一張老臉走了過來,坐下,便一直打量著靖皓,而靖皓卻無視他的存在,依然閉著眼眸端著茶杯品嚐著。
望著靖皓身後的混血兒趙鳳兒那股女性少有的颯爽英姿的力量之美,及僱傭兵生涯和黑幫血殺過後的驚人氣勢,鬱方塵的眼裡掠過一絲異色。
鬱方塵轉回頭注目眼前這張俊逸的倒有些像紈絝子弟的臉龐,儘管透過隱秘照片見過他的相貌,但次真真切切的近距離打量讓他心裡有種驚愕的錯覺,這位青英會的二少可比照片中文雅多了。
說難聽點,倒有點小白臉的感覺,只是沒有脂粉味而已。
難道這就是那個被譽為新任南方黑道的青年梟雄?讓龐大古老的青幫慘敗在他的手裡的青英會龍頭?
他剛剛已接到訊息,青幫在江南一戰慘敗過後,浙的大部分地盤都被這位所謂‘外孫’盡數收入青英會的囊中。這種把握住青幫內部暗潮湧動人心不穩的時機和足於為華夏黑道動容的魄力著實讓人讚賞。
就這樣僵滯了好一會後。
鬱方塵突然冷聲道:“林靖皓,我沒去江南找你算賬,你倒送上門來了。”
“算賬?”靖皓撇了撇嘴,倏地睜開眼,淡淡道:“鬱老,你的話倒讓我有些聽不明白了。”
鬱老?
鬱方塵怔愕了一下,回過神來也明白對方是沒有絲毫想認親的意思,由此可見對面青年的骨子裡有著自負的性格。
“揣著明白裝糊塗。”鬱方塵沉聲道:“靜瑤的事你當沒有發生過麼?”
“靜瑤和我之間是有事發生。”靖皓優雅地聳了聳肩,道:“但卻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的事。”
鬱方塵失笑道:“真心相愛?”
“難道我還逼著她委身於我不成?自然是真心相愛,否則她會無怨無悔地跟了我這麼長時間。”
靖皓擎出一根香菸在手中花樣百出的把玩著,嘴角有著淡淡的嘲諷,“我可不像某人一樣專喜歡幹棒打鴛鴦的事。”
棒打鴛鴦?
我還沒讓靜瑤回來,她就發覺你是她的外甥,而她承受不了那種是阿姨與外甥之間不倫之戀的壓力而自己主動回家的。現在倒好,你一下便將棒打鴛鴦的罪名摁在了我的頭上。
鬱方塵一臉好笑,他如何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二少竟是一個混淆黑白的無賴,“你所謂的真心相愛讓我不敢恭維,若是,你為什麼不真心待靜瑤一人,身邊還圍繞著這麼多的紅顏知己?”
“我們這種小青年間的情情愛愛,鬱老難道真的不明白?”
靖皓香菸叼在嘴裡,用手指輕敲著桌角,道:“我就不信你年輕時就沒有風流過。”
鬱方塵點頭道:“有過,可是我最終還是隻娶了靜瑤的母親。”
靖皓拍著手鼓掌道:“很好,鬱老是從一而終的好男人。只是……”
鬱方塵微微皺眉道:“只是什麼?”
靖皓遙望頭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