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張張沒有人性的屠殺照片一樣。她記得,那是九八年。
這幫印。尼猴子,你們到底是人還是禽獸?
靖皓一臉陰冷的站在一間形同廢墟的房舍前,那門前的鮮血分外的刺眼,彷彿,他看到了一個孩子倒在這裡的場景。
在他帶著東方紫凝趕來的時候,傷者已被緊急送往附近的醫
院,而死者自然也收攏放在一起,用白布蓋上。
靖皓攬著東方紫凝走向這座華人村莊前的那塊透著慘白的白布前,蘇諾及蘇卓越跟在後面。
“哥,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你讓我該怎麼辦?”一名年輕女子趴在一具白布蒙著的屍體上痛哭,幾度昏厥幾度醒來。
不經意間,那隻披著的衣服從她身上脫落,露出渾身泥土的身軀,還有那白。皙面板上的傷痕及一條條碎布條。
“小蝶原本要被暴徒汙辱了,是她哥救了她,可是她哥為了救她在搏鬥中身中好多刀,失血過多,死了。”邊上的一名在村裡頗有威望的老者對著靖皓低聲說道:“這下,相依為命的兩兄妹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雖然老者不清楚這對突然抵達的青年男女是什麼人,可邊上那些拯救了他們的許多漢子全都聽從他的號令,他就知道,這個俊雅青年是個有權勢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明顯是華人,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靖皓陰森著一張臉走上前去拾起大衣為這個女子重新披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血債會血償,我會為你哥報仇的。”
年輕女子抬起臉龐看著他,雙目無神且沒有任何的焦距,空洞洞的一片慘白。
“小蝶,他是派人救了我們的恩公,你一定要相信,他能為我們大家討回公道的。”
在印尼這塊土地上,老者自然不敢奢望什麼血債血償,就連討回公道也是撫慰性質居多,誰都不希望一個年紀輕輕女子就這樣精神失常,起碼,也得給她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也就在靖皓轉身的時候,喃喃著“血債血償”四字的年輕女子身子一個顫抖,回過神來的她猛的撲上去抱住靖皓的大腿,“恩公,收下我吧,讓我親自為我哥報仇,我記得那些個禽獸的模樣。”
恩公?
靖皓自嘲一笑,因為他的心裡有種預感,這場悲慘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帶給他們的,這兩聲恩公讓他林靖皓如何承受的起。
至於事件的起因,聽這位老者說起,因為一名印尼男子在他們的村裡走失,對方很多人來要人,最終卻很快的在村裡的某處偏僻地方找到,那名男子就埋在那裡,早已死透。
於是,對方藉著這個藉口製造了今天的這一場慘劇。
靖皓儘量收斂身體裡的暴戾氣息,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瘦弱的女子,微微搖頭道:“有些事還是讓我們男人來做,你只要肯相信我就行。”
感受著這名有著非凡氣質的青年嗓音裡的淡然自負,小蝶的心裡竟然生起一股莫名的信任,然而,“血債血償”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縈繞。
因此,女子雖然莫名的相信他的話,卻倔強的盯著他,同時更是緊抱著他的大腿不松
手。
靖皓試著抽出大腿,可對方卻抱的更加的緊,那股力量讓靖皓竟然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
再次打量一眼這個清秀的女子,這個叫小蝶的女子的細長眼眸裡帶著一種火焰,一種瘋狂的能燃燒一切的火焰。
莫名的,這種火焰竟然讓靖皓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秦戀蝶。”
小蝶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再轉頭看向那白布蒙著的屍體,她的眼裡已經找不到任何的淚水,有的依然是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就像她此刻眼裡的世界一般,妖紅一片。
靖皓在收回視線的剎那,突然現秦戀蝶的手臂上生著一小片紅色的胎記,他知道,這是一種名為焰色痣的胎記。
最重要的是,它的形狀讓靖皓有種栩栩如生的錯覺,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抿了抿嘴,靖皓並沒有將所看到的放在心上,他的答應在他看來只是一時心軟而生出的惻隱之心罷了。
卻不知,他收下的不是一名普通的年輕女子,而是一個身體會不斷產生變異的妖孽。
這是一隻在未來拍一拍翅膀能夠掀起腥風血雨的蝴蝶,她的存在讓所有敢凌辱禍害華人的極端組織或暴徒時刻的心驚膽跳,而她製造的恐怖殺戮也為她博得了一個血腥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