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靖皓的視線漫不經心的輕盯了一眼前方站著的趙艾妮,然而等待他的只是一張冷漠的容顏,只是當視線落在電梯門口處的時候,她的俏臉卻不為人知的變了變。
當然,王成慧、趙澤懷也看到了,那裡有著滴滴明顯的血跡,鮮紅的刺眼。
李雪琪最終還是鬆開了他,她知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素柔就躺在病房裡。
靖皓向著乾媽、大哥、大嫂、大姐等人點了點頭,可誰都沒有說話。
然而,沒有說話並不代表著沒有憤怒。
起碼,燕墨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暴怒了,猛的衝上去,一拳擊向他。
轟!
在對方擊來的時候,靖皓沒有躲閃,笑的很是坦然,可是,臉他永遠不會讓人打。
最終,這一拳重重的擊在了他的肩膀處,打的靖皓整個人倒退,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燕墨天雖然比不得底下那些年輕力壯武藝高強的特戰隊員,更無復當年的豪勇,可含憤而擊,這一拳卻充滿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暴力。
暴力還未散盡,他的怒氣充斥整個??口,像火焰般熊熊燃燒,緊接著,他又是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巨響,一縷鮮血從靖皓的嘴角狂溢而出。
“夠了,燕墨天。”趙子娟撲上去就拽住暴怒中的他,“你想打隨時都可以,讓靖皓快去病房見素柔,我趙子娟就這麼一個女兒。”
燕墨天的手瞬間凝滯住,嘴上卻怒喝道:“你這個混帳傢伙,素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燕墨天絕對不會放過你。”
靖皓顯然從趙子娟的話裡聽出了不妙的味道,難道……?
心臟一陣抽搐,他不敢再猶豫,在緊咬紅唇的李雪琪的引領下,向著前方的病房飛奔而去。
只是在抵達病房門口的時候,靖皓卻站住了,再次擦拭去嘴角的那縷鮮血,這才推門而進。
走進病房,醫生護士在裡面忙碌著,而靖皓的視線卻一刻都沒有離開眼前這張套著醫用氧氣罩的柔雅臉蛋,這張臉很白,蒼白的白,且讓人感受不
到任何的生機。
視線落在被紗布包紮實的嚴嚴實實的手腕上,靖皓的拳頭不為人知的捏起又鬆開……
李雪琪在邊上輕聲說了兩句,靖皓便知道,這傻丫頭竟然自我催眠,藉著身體的虛弱放棄生存下去。
快步走上前去,坐下的剎那毫無顧忌的當著趙家人的面握住燕素柔的冰冷小手。
在握上的那一刻,靖皓笑了,淺淺如春風,“素柔,我來了。”
病床上的女人沒有說話,很是冷漠的沉默以對。
靖皓摩挲著她的纖巧手掌,嗓音溫醇道:“我們之間有過約定,從sh分別的那刻算起,三天之後我一定會準時來接你回家。
所以,我來的很早,怕耽擱時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路上竟然遭遇了一場飆車大賽,為了什麼知道麼?為了一樣獎品,這樣
獎品只能送給你。噔噔噔……”
靖皓燦笑間手一晃,一朵嬌豔的玫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就為了它,一場飆車一朵玫瑰,是不是很划算。是的,很划算,這是我林靖皓這輩子賽過最划算的一場賽車,只為你而奪冠。”
病床上的這個女人依然很不給面子,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裡充當著少????,不給林家大老爺一點面子。
沉默,空氣陷入沉默中,唯有後面傳來一聲聲輕微的抽泣聲。
“我可是好不容易贏了才見到你的,還帶著獎品過來,難道你看到我的出現,不高興麼?”
靖皓的嗓音猛的提高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難道你真想我拿出林家的家法來伺候你。我告訴你,真要是拿出家法來,可沒有你好日子過。”
說到最後,他的嗓音再次輕了下來,帶著一種痛苦道:“傻丫頭,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
我你懷孕的事?
為什麼你要選擇割脈自殺?我不是說過了麼?三天後我會來接你,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家男人的話?
是,有時候他沒什麼人品,可他從來不會輕下承諾,他永遠不會承諾過後而失約。他不過是晚來了一會,你就這麼殘忍的懲罰他。
好,懲罰我是應該的,誰讓我答應陪你去瑞士賞雪,卻老是沒能兌現,懲罰的對,可是你不能拿我們的孩子來懲罰我。他是無辜的,真的很無辜,我還想聽到他叫我一聲爸爸時的滋味。”
仰頭間深吸一下鼻子,靖皓將這雙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