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所有洪門成員歡呼起來。
靖皓悠然的擎出一根香菸點燃,在煙霧瀰漫中,右翼又響起喊殺聲,青英會再次出現一批近三百的蒙面漢子,持著長刀撲向洪門陣營中。
柳婉心望著青英會不斷出現的援軍,深深的吐出胸口的那股鬱氣,小手卻不由在男人的腰際蹂躪了幾把。
望著眼前這張麗色生輝的小臉,靖皓燦然一笑道:“小女人,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不會在SH做一對陰間鴛鴦的,可你就是不相信甚至還懷疑我。”
“騙子……”柳婉心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雙方陣營各有新力軍加入,一時間殺的天地變色,就連那絢麗煙花也相形失色。這一刻,中央地帶倒顯的頗為平靜,所有的慘烈瞬間集中在了兩翼。
右翼,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出招極為凜冽,一刀砍翻一名洪門成員,雙手緊握向前猛的攤開,吼道:“血債血償,拿出你的做男人的血性來,為青英會死傷無數的兄弟報仇。”
望著被洪門衝的七零八落不斷有兄弟慘死在片刀下,跟隨他身後的三百名透著凜冽氣息的蒙面漢子全都眼神的冰冷的嗷嗷狂叫著殺入陣中,有多狂猛就有多狂猛。
殺聲震天間猶如許多根利箭貫穿而入,血肉橫飛。
……
對面大廈的辦公室裡,所有人全都一眨不眨的望著底下,清晰可聞的兵刃撞擊聲,一浪高過一浪的喊殺聲,再次血濤翻湧的修羅畫面……
辦公室裡的人陷入到一陣可怕的沉寂中。
許久後,一名中年搖了搖頭,深嘆道:“先是洪門佔上風,緊接著是青英會以命博命,洪門援軍一到又佔上風,然後又是青英會的援軍,如此反反覆覆彼此佔上風,壓著對方進行血腥的報復,一個接一個的漢子就這樣倒下了……這場黑道大戰打的讓人心裡都提心吊膽的……”
“我細緻的觀察了一下,現在起碼又倒下小几百人,這哪裡黑道火拼,簡直是在收割生命。”
“這樣的添油戰術,確實讓人看的心裡滲的慌,若是放在戰爭中絕對是兵家大忌。”
“是呀,何不乾脆將所有力量擺在檯面上一決勝負,敗就敗,勝就勝,一戰定江也不至於這樣慘烈。”
“……”
“沒有什麼理解不了的,軍隊打仗都有預備隊等候待命,黑道何嘗不是這樣?”趙克軍雖已年近古稀,可眼睛卻沒有一絲老眼昏花的味道,反而不時掠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精芒。
現在聽得底下的人在那感慨,趙克軍忍不住插口道:“華夏黑道大型火拼上不能動槍動炮的,要想勝利,就看誰頂的住對方第一波的強勢攻勢,看誰更懂得利用場內外的形勢壓迫對方,看誰更懂得鼓舞士氣提升戰力,看誰隱藏起來的後手也就是援兵實力更多一些。
說白了,就是比戰力,比士氣,比氣勢,比一切綜合素質,這是前期的,當彼此斗的難分難解已經陷入困頓中,最後才來個比誰的後著多。
從現在的局勢,林靖皓這小子做的顯然比東方逸凡更懂得隱忍,又是煙花又是鋼琴,看似優雅浪漫,這些東西看似與血腥的黑道沒有關聯,卻被憑著個人魅力將這一切應用了淋漓盡致。”
趙澤懷偷偷瞥了老頭子一眼,老頭子的話裡似乎還帶有一點讚賞的成分,難道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趙澤懷微笑問道:“爸,你看這場大火拼,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趙克軍淡淡道:“黑道火拼雖然與軍隊戰事有許多共通點,可誰手裡留著的底牌多一些都是未知數,我哪裡能預料的到。”
趙澤懷輕笑道:“於公於私,我倒是願意賭林靖皓取得最後的勝利?”
“哦……”趙克軍隨口應了一聲。
“這一仗,林靖皓可敗不得,更不能有一點損傷,否則……媽的臉色估計不會太好看。”
“因為林靖皓是她收的乾兒子?若敗了,她顏面無光?”
“哪能呀,媽不至於這麼膚淺到以一場成敗論英雄。”
趙克軍饒有興趣道:“那你說說看,林靖皓若是真的敗了,老太婆臉色為什麼會不好看?”
“原因很簡單,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抱這位乾兒子家的孫子呢。”趙澤懷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淡淡苦澀夾雜著一抹灑脫,“你說媽能讓他有事麼?”
趙克軍一陣沉默,坦白說,眼前這位縱橫沙場心志堅毅的大軍區司令員被這句話刺激到了。
他也就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官做的雖大,卻是晚生晚育,中年才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