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細看,可也感覺的到當年屠戮的殘酷。
一個鬼,一個小鬼,一個讓人憐憫的小鬼。
總之,孩子何罪呢?
面對竹詩的背影,我心裡感覺到無盡的悲涼,因此,我藉著地下室昏暗的燈光,慢慢走向她,竟徑直走至她的背後。
我輕嘆一聲,問候道:“竹詩,是你麼?”
小姑娘聞言,不在嬰泣,她鬆開手,緩緩站起身子,但依舊背對著我。
傷口深處可見骨髓。
我看著只有我齊腰高的小鬼頭,以及那背後深可見骨的傷口,心生憐憫,先前被她戲謔恐嚇的怒火也都為同情所替代。
於是,我對他說道:“竹詩,所有人裡,你死的是最冤的,可是那些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天天沉溺於傷感中不能自拔,既然你留在刀裡,那麼就按刀的方式好好‘生存’下去吧!看開些,我們都是小人物。至於那個殺死你的陰十九,恐怕早就在歷史的飛灰中變成枯骨了。”
我的話,不知道觸碰到了刀靈竹詩的那根神經,那鬼丫頭突然轉身,以極快的速度攔腰抱住我!
連她的臉我都沒看清楚,便感受到自腰間傳來的一陣巨大的陰冷,那冷氣直如刀錐般刺激著我的腦子,讓我迅速陷入了意識的昏迷。
在睡與醒之間,我朦朧的看見一個滿眼黑氣的小姑娘,她用憤怒的聲音一遍遍衝我說道:“答應我,殺死陰十九,答應我,殺死陰十九。。。。。。”
第二天,當我從地下室的地板上坐起來的時候,手裡緊緊握著徽家的祖傳菜刀。
細細看著,那刀身前方後圓,竟由整鋼鍛成,通體雪白,雖歷七百年劫難,卻依舊不腐不頓,即使在古代兵刃中也都是罕見的存在。
看著溫潤的刀色,我心裡一陣安慰,大夢初醒,渾身舒坦,又感到昨晚經歷的一切彷彿都獲得了補償。
隨後,我掏出手機,看了眼表,便趕緊將刀放置在趙海鵬特地找到的神龕福位上,又恭恭敬敬請了三支香,對那小東西說了一聲“求靈壓勝,互相照顧”,便關門出去找趙海鵬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