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望而卻步。
這種場面要是擱在現代,估計大男人都會被嚇尿過去,可是放在兵荒馬亂的舊社會,那還就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場面雖然怪異,可趙青山,雷阿牛和吳半瞎子也不是等閒之輩,一個見過的世面多,一個當兵打仗,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另一位則根本就啥也看不見。
這三個人經歷了清末民國時種種的兵荒馬亂,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見得很多,因此很是練就了見怪不怪的心裡素質。他們望著滿地的眼睛,雖然感覺詫異,但也僅僅是詫異而已。
“二哥。。。。。。”雷阿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衝趙青山道:“哎呀,這裡邊沒糧食,都是眼睛珠子,對不住各位哈,兄弟我判斷錯了。”
“眼睛珠子?”吳半瞎子褶皺的面板略微驚顫,隨後他蹲下身子,邊聞邊摸索著撿起一顆雞蛋大小的眼球,放在快貼近鼻子的地方又聞又瞅了半天。
隨後,他無奈搖頭道:“這佛像裡的裝藏居然是眼睛,說不定這裡是什麼古時候邪教的道場吧!”
說完話,吳半瞎子把那眼球隨手一扔,順便又調侃雷阿牛“算錯了卦”。
雷阿牛被個半瞎子壓著,心裡也是鬱悶的可以,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無能之輩,他便又掄起袖子,將左側那一尊菩薩像也原樣敲到,還說自己不信邪,一定要從這佛像泥龕裡找出些吃食來。
木棍發力,又是一陣塵土飛揚過後,那左側的菩薩像應聲而倒,隨後猴急的雷阿牛不等塵土散去,便一個人搶先跑過去,尋找佛像內的“裝藏”。
眼見著雷阿牛不顧一切步入塵霧,原本在一邊看熱鬧的趙青山怕雷阿牛有個閃失,便立刻跟了進去。
隨後,他又看見了令人費解的一幕。
趙青山發現在左側菩薩像的腹中,放置的全部是人的手臂,那些手臂乾枯發黑腐爛殆盡,顯然密封儲存程度不如右邊的菩薩像好,因此非常噁心令人更加不忍直視。
在那一地臭黴肢體間,趙青山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在待著了,故而他拍了拍同樣失望的雷阿牛道:“沒吃的就算了,犯不著和這些泥胎置氣,出去透透氣唄,大不了晚上吃廟兒郎。”
接連弄出這些晦氣東西,縱然是天生兵痞的雷阿牛也氣不打一出來,他一邊叫罵這寺廟邪性,另一邊又盯著那最後一尊佛像。
吐了兩口吐沫,雷阿牛兵痞匪性一起上身,隨後用木棍敲擊了幾下正中大佛的後背。
中空的迴音中,他繼續發狠間,衝趙青山道:“我說趙二哥,咱兩個都敲了,不差乎這最後一個,以我的經驗,一般值錢的東西。。。。。。”
“省省力氣吧!”趙青山抓住雷阿牛的手,阻止的同時拍了拍這個傢伙的後背道:“一個佛像裡是眼睛,一個佛像裡是手臂,另一個保不齊是什麼玩意呢,而且咱們不是沒有吃的,就算是有什麼值錢的寶貝。。。。。。”
趙青山話到一半,無奈環顧四周,才繼續道:“在這種破地方,就算是佛像裡有金銀珠寶,也不如倆饅頭值錢,何必費那力氣。”
趙青山的話,讓雷阿牛氣餒了一下,隨後他遵令點了點頭,默然收起了自己的匪性,轉身準備出廟於去透透氣。
可就在兩人轉身,即將離開那僅剩的一尊佛像之時,久不言語的吳半瞎子卻突然走了過來,伸手便拽住了兩個人的肩膀!
“都別動!”吳半瞎子緊緊抓著兩個人的肩膀頭,一字一頓道:“你們閉住呼吸!”
突如其來的吳半瞎子驚了倆人一嚇,隨後他們都扭頭望著吳半瞎子的“陰陽眼”,想知道這傢伙到底要乾點什麼?
屏息凝視中,吳瞎子耳朵兔子一樣動了幾動後,臉色猛抽。
悄然間,他如鬼魅一般的聲音道:“二位,就在這大殿一丈見方之內,除了咱們三個,還有一個人的呼吸之聲!”
“還有人?”雷阿牛驚顫。
“一丈見方之內?”趙青山凝眉四顧。
隨後,雷趙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扭頭過去,抬眼望向那神龕泥胎之上,唯一倖存的佛祖造像。
如果說第一個佛像的裝藏是眼睛,第二個佛像的裝藏是手臂的話,那麼難道第三個佛像的裝藏是。。。。。。活人不成?!
略微沉默之後,雷阿牛突然口喊“媽呀!雕像成精了!”緊接著抱頭鼠竄,如若不是趙青山適時拽住了他的衣服領口,恐怕丫早就竄出破廟去了。
一聽聞佛像中可能有呼吸,趙青山反倒不怕了,他嘴角斜笑著,一邊用手拽住逃兵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