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子陪床。
陰女梅自從被水仙草弄失憶之後,我除了展交賽的那幾天就一直抽空陪著她。
現在她的記憶和心裡年齡雖說只恢復到了初中水平,但整個人的情況穩定了不少。只是不再亂叫我“未婚夫叔叔”讓我心中空落落的。
其實,看病人並不能太晚去的,但是我白天沒時間,而在飯店擴充這麼要緊的時刻,我也不能掉鏈子,所以就只能利用晚上的時間去看陪著我失憶的小梅子,順便幫徽嗣和仙湯樓審沉父子點忙。
與我們在展交賽和飯店之中的風光八面不同,在醫院,我是焦頭爛額的忙,因為徽嗣,審沉父子和我的梅子,我都的多少幫襯一些,有些是處於義氣,代替趙海鵬行駛的關切,有些是處於利益,代我自己行駛的程式,而更多的則是處於責任。
因此,在人民醫院三個病號間來回走動,就成了我晚九點到凌晨零點的主要內容。
這三個我異常關切的人,原本有兩個都在人民醫院,最後我在趙海鵬的授意下,又把不在人民醫院的仙湯樓審沉父子也轉了過來。
如此這般,我省去了不少的腿腳之力。
申沉因為有自己的兒子申望看著,所以我不經常去看,因此今晚在散會之後,我便和往常一樣安排了自己的行程,想先去徽嗣的特護病房,與一直陪護她的何芝白大姐碰碰面,打聽一下官面上的訊息,在回我小梅子的房間,看看她睡熟之後的樣子,然後趟在她旁邊的小床上睡到天明,再起來給她買早點。
這些個想法定下來之後,我便在醫院一層的大廳中直上了電梯,進入了頂樓徽嗣的特護病房。
徽嗣這位倒黴的二小姐,本來想鼓足了勇氣和胡老二幹一架,但沒曾想胡老二同學背後插刀,用鬼瓷和她弟弟徽嗣檀狠狠地擺設了這丫頭一道。
不但在那場運河邊的車禍中摔的自己七葷八素,還差點在睡夢裡被自己的親弟弟用某種毒藥弄死。
當然,這徽家的事情遠沒有結束,胡老二和林少松的事情警察也還在偵辦,我相信一切問題總有水落石出的那麼一天。而我所期盼的,就是她徽二小姐……能不能早點醒過來。
畢竟,這丫頭還欠我拉鉤上吊的約定錢呢!現在展交賽結束了,我不但幹掉了胡老二還超額完成了若干任務,可是卻拿不到我應得的錢……這不是坑爹呢麼?
也因此,我每次來,都必須要往徽嗣那裡跑上一趟,好在徽嗣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跟她要錢!!
當然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不好跟徽家人說的,而且她徽嗣總不醒,我看著也沒啥意思。
因此在看過好幾回之後,我的主要想法除了要錢之外,還兼顧從何芝白那裡打聽點有用沒用的餐飲界八卦新聞,全當消遣解悶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走進了徽嗣的特護病房。
此刻,在房間柔和的節能燈光下,徽二丫頭正平展展的靜趟在床上。
她烏黑的頭髮披散在外,兩隻手伸展出白色的被單,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慘白。
在徽二丫頭的手臂上,除了針孔和輸液管道之外,還有另外的一隻手在幫助她活絡血管,而這隻手的主人,則正是徽唯本的徒弟,她徽二丫頭的死黨,何芝白大姐。
很早我就發現,何芝白對徽二丫頭的感情很不錯,就像個大姐姐在照顧自己的小妹妹那樣無微不至,有她那老道的經驗和四平八穩的經營作風,在加上徽二丫頭的精明,我想這才是這二丫頭在徽家那血雨腥風的財產爭奪戰中全然不落下風的根源吧。
當然,現在徽二丫頭倒了,何芝白也失去了一個穩定的盟友或者靠山,不過人家並沒有因此而改投門庭,而是依舊在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這位二小姐,盡一個手下,或者是朋友的最大責任。
這……真的很讓人佩服。
從各種方面來說,何芝白都是一個非常敬業的主管和非常和藹的朋友,也因此,在這個冷冰冰的社會中,除了跟我的廚子和夥計之外,我也只跟她坐在一起時有一種天然的放鬆感。(未完待續。。)
第十六章:插翅虎
帶著放鬆感,我進入徽二丫頭的特護病房,走到二丫頭和何芝白大姐身邊。
上來,我先衝何大姐問候道:“大姐,二小姐怎麼樣了?”
聽見我問,那一直在給徽嗣活動手臂的何芝白停止了手頭的動作。
她略微抬頭,用疲憊的眼睛看了下我後,照例搖了搖頭道:“還一樣!我多給她做一些康復治療,那麼她也許就能早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