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我就立在他佟掌櫃的身側後面,這勐不丁的一句話,也立刻刺激了全神貫注的佟掌櫃一個踉蹌。
丫驚恐的收起書頁來,慌慌張張的看著身後的我,又回頭望了一眼門口的陳八妙。
有美女在場,佟掌櫃這種愛惜面子的老財迷就是生氣也不敢衝我發火,而且丫大白天看“小黃書”,說出去更加會讓人覺得他為老不尊。
尷尬一笑後,佟掌櫃衝我打哈哈道:“哎呦!這霍老闆輕功日益精進哈!都走到我身邊了咱都沒發現,想必是練家子出身吧!”
“練個屁!”我隨手指了指他剛放進櫃檯內部的那本書道:“你剛才看書,眼睛珠子都快掉裡邊了?能看見我!扯呢?”
見我又提書,佟掌櫃立刻慌慌張張的擺手扯謊道:“哎呦!霍老闆好眼力,這書是我從鄉下新收來的絕版水滸傳,太喜歡了,看著看著就入迷了!”
“水滸傳?”我冷笑,隨後指著那書,又開口問佟掌櫃道:“您的水滸傳裡怎麼有那種插圖?就是男男女女一起脫……”
我話說了一半,佟掌櫃突然換了一張獻媚的笑臉。
他急忙衝我擺了擺手,隨後呵呵開口道:“霍老闆,您這次來鐵定不是為了買書的吧?那既然不買書,咱談點別的唄?渴不渴?我這兒有頂好的尖茶,‘猴坑猴魁’,咱們邊喝邊聊?”
看見佟掌櫃的讓步,我知道這老小子又和上幾回一樣,徹底服軟了,因此也沒必要繼續強行扯人家的老臉。
於是乎,我走出櫃檯,與陳八妙雙雙坐下來,衝佟掌櫃隨意開口道:“實不相瞞,今天兄弟我還真有點事,要問問您。”
我說這話時,大難不死的佟掌櫃已經急切的端著茶碗和茶壺在為我倆送新水了。
他一聽見我問,哪裡還敢搪塞,立刻點著頭衝我回應道:“霍老闆有什麼儘管問,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我說了!”有了佟掌櫃的話,我自然也就不再擔待,於是徑直開口,告訴老掌櫃道:“您參加過展交賽的開幕式,也見過那些值錢的瓷器吧?”
見我問道瓷器。佟掌櫃給我們斟茶的手突然停了,他愕然抬頭,以一種擔憂而複雜的表情望著我倆。
旋而,他開口道:“知道,怎麼了?”
望著佟掌櫃古怪的表情,陳八妙首先沉不住氣的問道:“佟老闆,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伯伯,昨天得了展交賽的第一,可是今天早晨,人卻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些衣物和半個瓷瓶底座。”
“而且……”我補充道:“那個瓷瓶底座,就是展交賽上,作為當日臨時冠軍的,獎品梅瓶。”
就在我說出梅瓶兩個字的時候,佟掌櫃手中的紫砂茶壺突然掉在了地上,茶壺摔的稀碎,同時老掌櫃也在連連後退,一臉的驚慌失色。(未完待續。。)
第八十章:朝奉說
佟掌櫃這個人,自昨天我卸車時見過他後,便感覺有些不正常,而當他因為錢伯的失蹤驚愕至打翻了茶壺,則徹底堅定了我的想法。
我忽然明白,這個閱極深的老掌櫃定然知道些有關這次展交賽的特別內幕。而錢伯的失蹤,恐怕與這些內幕,與他手裡的瓷器都不無關係。
急切中,我站起身,走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佟掌櫃,同時關切的問他道:“掌櫃的,到底怎麼了?什麼事兒吧您驚成這樣?”
見問,那佟掌櫃依舊慌慌張張的,卻沒有立即回答我,他先是推開我,跑到櫃檯的月份牌旁邊看了一眼,隨後又掐指一算。
一臉懊悔中,佟掌櫃伸手問我道:“霍老三,你是不是從東邊來的?”
這佟掌櫃的話,問了我個大睜眼,不過黑虎街一共就東西兩個口,那麼過來的人,也自然就這兩個方向。
詫異中,我點頭道:“是從東邊過來的呀!可這和我的問題有關係麼?”
聽了我的肯定,佟掌櫃一拍大腿道:“哎呦!今天早晨我特地算了算黃,是蛇日衝豬,午命互祿,峨眉新月,歲煞東來呀!霍老闆!你要倒大黴呀!”
說著話,這心情激動的佟掌櫃又是長唿短叫了一遍,直讓人以為他吃錯了藥。
如果是別人,一天之內接連遇見這錢伯蒸發,王天虎鬧場,佟掌櫃哭喪的事情,恐怕還真就嚇尿了,但……我不怕。
因為老子自認,現在的我已經是天字第一號倒黴鬼,各種陽宅撞鬼,飯店撞妖的事情我也已經司空見慣,再倒黴,我還能怎麼樣呢?
無奈一笑後,我拍了拍這位老鄰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