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停車場之後,我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先和已經飛進飯店多時的葛富貴匯合,把它收進自己衣服裡,然後便徑直來到了石窟飯店的正門。
此時的正門沒什麼人進出,只有一個保安和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看著。
面對著最後的一道,我上來便先行觀察了這二位一眼。
我發現,保安的樣子很普通,一看就是勞務市場花一千塊錢僱一大把的那種想來不會很用心。而保鏢卻很孔武,總板著個臉,似乎是個專業人士。
對於這樣的組合,我感覺突破口在保安那裡,因此走過去後,便徑直從保安的方向往門裡走去。
剛到門口,保安攬住了我,然後隨口就問道:“幹什麼的?”
對於此問,我立刻摘下口罩,回答道:“接線的,接臨時線。”
我這句回答,用是標準的“一本正經糊弄法”,這也是工地上想胡亂走動開小差時最好的一句藉口。因為但凡是工地都需要臨時線,要臨時線就要接線的,這句話沒人能夠反駁。
當然,除了這個藉口之外,我們在工地也還有許多搪塞的標準答案,像什麼“去廁所……”,“肚子痛”,“孩子發燒……”,“裝臨時燈具”一類,也是我們經常糊弄安保人員的不二法寶。
對於我的回答,顯然這位保安也沒什麼猜忌,他只是略微打量了我幾眼之後,便衝我揮了揮手錶示放行。
在之後,我點了下頭,便抬腳進去。
但就在我前腳剛剛邁進玻璃門的時候,那個在保安身邊,五大三粗的黑西服保鏢卻一手把我提溜了回來。
在我猝不及防之餘那保鏢突然開口,厲聲質問問我道:“你去什麼地方接臨時線。”
在他問我話的時候,我從他的眼光中已然看出,這人對我的出現是深感懷疑的。而為了應付這種懷疑,我只好硬著頭皮,胡亂著回答到:“裝修的地方唄!給……角磨機和臨時燈接線。”
我說的回答,全是萬無一失的那種,因為角磨機臨時燈這些東西全部是室內裝修必須要用的東西,他不接是不可能的。
而聽了我的回答之後,黑衣保鏢旁邊的那位保安也果然回應我道:“沒錯!昨天是說過角磨機線不夠長來著!臨時燈也暗。”
聽著保安大哥的回答,那位臺彎來的保鏢不耐煩道:“住口!我沒問你!”
吼完,黑衣保鏢又扭頭過來,看著我道:“誰讓你來的,打電話通知他,讓他下來接你!”
聽著這個保鏢的要求,我腦子嗡的一下大了!
在這間飯店中,我並不認識任何一個人,怎麼可能叫誰來接我呢?
這保鏢機警的要求,等於堵死了我混進去的可能,更是堵死了我抽身離開的路。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有點絕望了,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就是絕望我也得硬撐著,否則被人發現破綻,就一點兒機會都沒了。
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後,我拿出手機,一邊洋裝著撥號,一邊讓自己的大腦拼命運轉。
我一直在考慮,等我一會兒撥電話沒人接的時候,我是應該說估計噪音太大他們聽不見,還是應該直接把電話扔在這個混蛋保鏢的臉上,打他一頓出氣,在硬闖進去呢?
兩難選擇中,我行動也格外的慢,但就在我剛拿出手機,準備把電話號碼撥打出去的時候,我意外的專機……突然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一臉凶神惡煞的保鏢電話突然響了。
電話響起之後,這個保鏢幹練的接起了電話,隨後臉色大便,拿著電話便如軍人一般站直了身體,大喊道:“歐巴!撒一庫……”
在之後,這位兄弟的話,我可就徹底聽不懂了,不過這並不是我關心的內容。
從保鏢的表情我看的出,與此人談話的傢伙似乎是他的上級,因而讓這個傢伙特別的緊張,生怕說錯什麼捱到嚴酷的處罰一樣。
看著這一幕,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於是趁著他打電話的時候,我急忙把自己的手機遞出去,大聲衝他嚷嚷道:“喂!我大哥的電話打通了,人家要親自和你說,你接一下電話,快接一下!”
這個保鏢本就已經被自己的電話搞的不勝其煩了,哪裡還有時間接我的電話呢?因此在精神的惶恐間,他衝我揮了揮手便徑直把我放行了。
眼看著這千載難逢的視窗期,我悻悻的收起了手機,饞腿走進了胡老二飯店的玻璃門。
與此同時,我心中默唸……老子,又回來了!
第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