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劉海坐在車裡聽不清,也應該不至於忽略,但另外倍感意外的是,這位劉海女士在抬眼看了我一下後,便扭頭過去,衝駕駛室裡的蘇青和馮主任說了兩個字。
雖然我聽不見她說什麼,雖然我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那拉屍車的發動機轟鳴,卻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與答案。
法醫拉屍的車子要走了,而在它之前,蔡記者和趙海鵬的汽車……也已經往火葬場去了。
看著這快速啟動的汽車,我心中急促至極,既然劉海不聽,我便又急忙衝駕駛室的方向跑去,想和馮主任說明情況。
於是,我從汽車的屁股後邊一路拍打敲擊,衝著正在加速的車頭方向奔去,又是一邊揮手,一邊對馮主任喊道:“主任!屍體有問題!停車!快停車!”
在凌晨的黑暗中,面對著我聲嘶力竭的叫喊,那端坐的馮主任倒是看見了我,可是……他卻僅僅是在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後……同樣選擇了無視。
沒等我走到車頭,這輛白色的拉屍車,絕塵遠去了。
我呆呆的望著拉屍車的後排擋風玻璃,愕然看見在那光潔的玻璃後,除了端坐著正在吃牛肉乾的劉海之外,還有一個穿著旗袍,咧嘴冷笑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坐在劉海的旁邊!
看著這一切,我內心倍感絕望。因為那藍旗袍女人的表情與先前我在地下室看見的截然不同了。
在她的臉色,是一種得意,一種陰謀得逞,或者毒計成功的得意之笑。
她逃出了我的飯店,逃出了竹詩的刀下。
看著那載著“鬼”的汽車遠去,我一邊喘息著,一邊自言道:“出事了!要出事了!”
來不及對馮主任,劉海的輕蔑忽視做什麼品評,我即刻思考著,如何把這個車隊攔截下來,好讓他們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切,好讓趙海鵬他們有所覺察。
首先,我想到了電話,於是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給趙海鵬撥打了過去。
可是另我十分意外的是,當我撥打出趙海鵬的電話之後,我手機裡去傳來了一陣令人心涼的聲音道:“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稍後,我都快燒死了!
罵了一聲“媽的!”我立刻換號,給蔡記者撥打了過去,然而在撥通之後,蔡記者的電話裡,回答我的卻是同樣的,令人絕望的回答。
又打不通……可他們才剛剛離開,根本就不可能出訊號區呀!除非……有某種力量成心不讓我聯絡上他們。
聽著呼叫中心機器人發出的聲音,我心中一冷,手裡的電話輕輕的摔在地上,發出了“咔嚓”的響動。
手機的掉落聲,將我從冰冷的假設拉回了現實。
而現實中,我救人的迫切**又戰勝了一切恐懼的胡思亂想。
來不及矯情什麼,我跑回飯店,讓正在收拾桌椅的水荷阿四牢牢的守住店門,自己便拿了我的汽車鑰匙,準備追逐出去,想把那駛向火葬場的汽車隊追逐回來。
臨走時,趙水荷問慌張而急切的我道:“到底又出了什麼事兒?!”
我聞言,只能在即將離開店門的最後一刻告訴她道:“屍體!那些死人的屍體裡,寄宿著一隻鬼!我不應該放走的鬼!”
說完這話,我狠狠摔住了門,便跑到旺財路我停車的地方,準備驅車去追。
拿著電子鑰匙,我開啟門,一頭鑽進車中,隨後猛然啟動了發動機。
起初一切還算順利,可是當我把腳踩到油門的位置上去時,我的車卻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的汽車居然……無法前進?!難道我真的撞邪了麼?!
第一百章:待援
今天晚上的怪事,接二連三。
竹詩鬧,女鬼鬧,電話打不通,汽車沒油門,這所有的事情全趕在了一起,這種種的怪異綜合下來,我便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被坑和後悔。
想著拉屍車中那藍衣女鬼得意的笑,我整個人的神經都在深悔中極度緊繃。
很明顯,那種得意是在告訴我她自己飛出了我的掌控,而我……沒辦法追上她的!
但即便在深深的被戲謔和不甘中,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即使自己的車不能用了,我也得想辦法,去火葬場救人!我必須找到一輛能夠來往那個鬼地方的車!把老趙他們撈回來。
可這大晚上的,誰願意開車陪我去一趟那種鬼地方呢?
對此……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