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甲相當仰慕這位統領,恭恭敬敬地前來迎接。
“那兩個人,沒什麼動靜吧?”不出所料,奎恩第一個問題就是衝著那兩位特殊的犯人去的。
“……沒有。”
事實上昨晚的“動靜”非常大,但那顯然和奎恩所指的“動靜”存在偏差。守衛甲猶豫片刻,搖了搖頭。
“很好。”奎恩滿意地點點頭,朝最深處的牢房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負責給犯人送飯的某士兵衣衫不整、蹌蹌踉踉地跑出來,差點撞在了守衛甲的身上。
“喂!你怎麼了?”守衛甲不高興地拉住那個士兵。
“他……他……”士兵指了指最裡間牢房的位置,居然竟然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他?”
“他是禽獸!”
守衛甲和侍衛長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之人哀怨地控訴完,一路東倒西歪地跑走。
“……搞、搞什麼?”守衛甲完全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住手啊……不要啊……”正在這時,那間牢房裡又傳出了一個男人的驚叫聲。
“你這個禽獸……”
—陣意味不明的響動之後,守衛甲和侍衛長又看見守衛乙從那裡衝了出來……
和上一位的衣衫不整相比,這一位幾乎是衣不蔽體。
“你……他……”守衛甲驚愕了。
“他是禽獸!”守衛乙丟下和上一位一模一樣的控訴,流著淚掩面奔走,連牢門都顧不上關。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絕對不能在奎恩大人面前丟臉!
守衛甲怒氣衝衝地衝進去,用力一砸門,接著,傻眼了。
只見埃裡恩神情愉悅地坐在一堆衣服上,對旁邊的人說:“這下子,晚上睡覺可就暖和多了。”
“……”
轉身望著奎恩變幻莫測的表情,守衛甲默默地摸出腰間的繩子,隨時準備懸樑自盡。
好在奎恩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那二人身上,並沒有追究他們被犯人玩弄導致擅離職守的問題。
“喲,來了位大人物。”
埃裡恩對人的記憶力和判斷力依然如此明晰,很快辨認出奎恩的身分和其他人不同。
“看樣子,你們過得還不錯。”奎恩面無表情地說。
“託您的福,一切都好,除了晚上會冷以外……”埃裡恩微笑著揚起一件剛從守衛身上扒下來的衣服,“不過,這個問題剛剛得到解決。”
“被關進牢裡,你也如此有心情搞怪。”奎恩冷冷地笑了笑,“很好,很了不起。”
“什麼時候放我們走?”修蘭特也抱起雙臂,冷冷地回望他。
“我有說過要放你們走?”
“這樣嗎?”修蘭特毫不客氣地反擊道,“看來您的主人,似乎沒有意願要好好過日子呢。”
“什麼意思?”奎恩收起冷笑,嚴肅地問。
“說明白點,就是……”埃裡恩伸出手,指了指,“你們可以對不起我,但卻萬萬不能對不起修蘭特。”
奎恩陰晴不定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停在了修蘭特的身上。對奎恩來說,修蘭特給他的感覺從最初起就是特別的,這個面容俊美舉止優雅教養良好的青年,隱約讓他覺得熟悉,但具體是哪裡熟悉,又完全說不上來。
“你是什麼人?”他問。
青年不說話的時候,氣質安靜而淡漠,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但當他用那雙美麗的冰藍色眼眸逼視著你的時候,又會覺得他充滿了貴族特有的驕傲——尊貴,榮耀,不容侵犯,甚至魄力十足。
只聽他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修蘭特.易斯那普。”
“易斯那普……公爵?”
“是的。”
聽到易斯那普這個姓氏,奎恩吃驚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但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他正色道:“你別想騙我。”
“我騙你?”
“這個國家的貴族們,誰不知道易斯那普公爵平日深居簡出,行事詭秘,公開場合從來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他最明顯的特徵,就是那一把海藍色的鬍子。”
奎恩上下打量了修蘭特一番,確定眼前之人跟傳聞沒有任何一點相似之處後,輕蔑地笑道:“沒有搞清楚特徵就來冒充,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
“你這就叫自食其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