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引子,引出了她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痛苦過往......
許瑾瑜伏在許徵的懷裡,淚水浸溼了許徵胸膛處的衣衫。
許徵從未見過許瑾瑜哭的這般傷心過,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不停的輕拍許瑾瑜的後背:“傻丫頭,表嫂病了這麼久,遲早是熬不過去的。你可別哭壞了自己的身子。”
許瑾瑜哭聲漸止,眼睛紅紅的,低聲說道:“大哥,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你不哭了,我什麼事都答應你。”許徵半開玩笑的哄道。
兄妹兩人自幼親厚,許徵愛護妹妹,凡事都會讓著她。即使是最心愛的東西,只要許瑾瑜裝模作樣的哭兩聲,許徵也會忍痛相讓。不知私下允諾過多少不平等條約。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許瑾瑜心中愈發酸澀,抬起眼眸認真地說道:“我要你答應我,將來不論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以自己為重。”
別再為了我做任何違心的事,更別為了我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
請你好好保重自己!
許瑾瑜哭了許久,眼眸早已紅腫,目光中滿是祈求和難以言喻的哀傷。
許徵的心似被狠狠地扯了一下,有些酸澀,更多的卻是憐惜:“傻妹妹,盡說傻話。我是你的親哥哥,我不護著你,還有誰護著你。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都絕不會袖手旁觀。”
許瑾瑜眼淚唰地湧了出來。
“你怎麼又哭了。”許徵半是無奈半是好笑,有些笨拙地為她拭去眼淚:“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哭鼻子。被人看見了,非笑你不可。”
“我才不管誰會笑我。”許瑾瑜一邊哭一邊固執地說道:“總之,你要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你答應我......”
許徵沒轍了,只得嘆口氣:“得了,算我怕了你了。我答應你總行了吧!”
答應了也沒用。
她若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許瑾瑜同樣清楚這一點。可不管怎麼說,許徵這麼答應下來,她心中壓抑了數年的愧疚自責減輕了不少。前世兄長一直守護著她,這一生,就換她來守護許徵吧!
許瑾瑜的情緒漸漸平息,終於察覺到自己還賴在兄長的懷抱裡,不由得有些微不自在。微紅著臉退開了幾步。
年幼的時候,許徵常揹著她抱著她。年歲漸長,兄妹也得避嫌才是。
許徵莞爾一笑:“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明日侯府要辦喪事,肯定沒個消停的時候。我們雖然只是來寄住,也不能躲著清閒。”
頓了頓,又叮囑道:“你一個人睡若是覺得害怕,就叫初夏陪你。”
他以為許瑾瑜今晚是被顧氏的死嚇到了。
許瑾瑜先是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初夏一來,我一整個晚上都別想清靜。”
許徵被逗得哈哈大笑。
因為顧氏的死帶來的陰鬱憂傷,在許徵爽朗的笑聲中悄然消散。
想起顧氏的死,她的心裡依然一陣陣酸楚。
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顧氏已經走完了自己的人生,只等著安眠地下。她也無需耿耿於懷。
[bookid==《念春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