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的避開了和紀澤對視說話的機會。
紀澤並未放在心上,親切地和許徵閒聊起了汴梁風土人情。
小鄒氏不動聲色的瞄了許瑾瑜一眼。見許瑾瑜一直低著頭安分守己的看都沒看紀澤一眼,心裡不由得暗暗詫異。
紀澤玉樹臨風俊美不凡,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妙齡的懷春少女根本無法抵擋。顧採蘋不就被迷昏了頭麼?這個許瑾瑜倒是特別,竟然完全不為所動......
她答應鄒氏母子到侯府來寄住,當然沒存什麼好心。從一開始,就打上了許瑾瑜的主意。可才短短几天,她就察覺到許瑾瑜和鄒氏在信中描述的並不一樣。聰慧可人沒說錯,溫婉柔順可就未必了!此時的溫馴十有八九也是裝出來的......
小鄒氏思忖著,下意識地多看了許瑾瑜幾眼。
許瑾瑜正好抬眸,和小鄒氏的探尋目光碰了個正著。
許瑾瑜眸光微閃,唇角似笑非笑的彎了彎。
小鄒氏沒有錯過這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心中不由得一跳。這個許瑾瑜,實在難以琢磨。看來,之前想好的計策還得多思慮一番再說。
反正顧氏還能撐些日子,就算死了,紀澤也要等上一年時間再續絃。來日方長,慢慢籌謀也不遲。
小鄒氏打定主意,也不再多想,笑著說道:“今晚沒有外人,也不必分席了,坐在一起也熱鬧些。”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紀澤抬頭,和小鄒氏的目光在空中微微一觸,很快又各自移開。
......
飯後,母子三人一起回了引嫣閣。
鄒氏對紀澤簡直是讚不絕口:“......家世出眾不說,相貌人品也是一等一的。難得的是半點都不傲氣,平易近人不說,對你姨母也很尊重。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許徵也忍不住嘆道:“往日我在臨安自恃甚高,總以為世上無人能及得上我。今天見了表哥,才知道什麼叫年少俊彥!”
許瑾瑜扯了扯唇角,毫不客氣的潑了盆冷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溫和親切的人,說不定心腸格外冷硬狠毒。你們可別被人家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銀子。”
鄒氏笑著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沒譜了。你也才見人家第一面,怎麼就能肯定他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
許徵倒沒說什麼,只是用不太贊成的目光看著許瑾瑜。
許瑾瑜淡淡說道:“我這麼說可不是沒理由的。你們想想看,姨母嫁過來的時候,世子已經十歲,早就是懂事的年紀了。他又不是親兒子,對繼母這麼尊敬,對繼母的孃家人也分外和氣。你們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被許瑾瑜這麼一說,鄒氏和許徵的笑容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是啊,人心隔肚皮。紀澤身為威寧侯府世子,年紀輕輕就手握兵權,有什麼理由要對繼母的孃家人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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