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安撫道:“待會兒由我和你姨母張口說話,你不用吭聲。”
落水被救,當然要攜厚禮來致謝。可真正論起來,吃虧的是自家女兒。也怪不得她一路上都沒什麼笑容了。
小鄒氏眸光一閃,也笑著附和:“是啊,凡事有我和你娘在,你不用太緊張。”
陳元昭出手救人的事,小鄒氏也暗暗琢磨了幾天。得出的結論是,大概是陳元昭看在姻親的份上相救。至於男女之情什麼的,是絕不可能的。唯一可慮的,是許瑾瑜的反應。
正值懷春妙齡,陳元昭又十分出色,萬一許瑾瑜對陳元昭生出愛慕怎麼辦?如果她的心不在紀澤身上,將來可就少了一份拿捏許瑾瑜的籌碼......
許瑾瑜收斂心神,溫馴地應了聲是。
眾人各懷心思,很快到了安國公府。
之前許徵特意送過拜帖來,葉氏早就有了準備。剛聽門房稟報,立刻就說道:“快些請她們到世安堂來。”想了想,又吩咐一聲:“珍珠,你去請國公爺過來。”
珍珠忙應下了,心裡暗暗詫異。夫人和國公爺貌合神離,等閒三五天也見不了一面。府裡來女客,都是由夫人出面招呼。今日夫人是怎麼了?竟主動命她去請國公爺過來。
安國公經常出府應酬,在府裡的時候大多待在書房,或者是歇在侍妾的院子裡,很少踏足世安堂。
珍珠今日運氣不錯,到書房外正好迎面碰到了安國公。忙上前行禮。
安國公人過中年,依然俊美風流,見了美婢調笑幾句是常有的事。看到美貌的珍珠卻異常冷淡:“你來做什麼?”
珍珠早已習慣了安國公不耐的語氣,陪笑道:“威寧侯府的人來了,夫人命奴婢來請國公爺去世安堂一趟。”
安國公眸光一閃,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抬腳去了世安堂。
葉氏行了一禮,語氣頗為溫和:“今日有客人來,妾身只能勞煩國公爺跑一趟。”
安國公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說道:“特地叫我過來,總不會只為了讓我見一見客人吧!”
“不然呢!”葉氏的聲音也冷了一冷,語氣中流露出譏諷:“妾身如今也只剩下這個理由,能請動國公爺邁步到世安堂來了。”
夫妻兩個四目對視,各自心中冷笑,很快移開了目光。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很顯然,威寧侯府的一行人來了。安國公夫婦像變臉一般,迅速的換上了笑臉。
......
眾人見面,先是一通行禮寒暄。
許瑾瑜見只有安國公夫婦在,莫名地鬆了口氣。行了禮之後,就乖乖地站到了鄒氏和許徵的身後。
許徵親自捧了謝禮上前:“前幾日在秦王府做客,妹妹不慎落水,幸得陳二公子相救。我們心中不甚感激,今日特地備了薄禮,登門致謝。”
葉氏含笑道:“許公子實在太過客氣了。”命珍珠上前接了謝禮。
送出謝禮,許徵的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今日過後,許家可就不虧欠安國公府了。妹妹和陳元昭也不必再有瓜葛。
一旁的安國公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看向葉氏:“元昭救了誰?我怎麼不知道?”
葉氏笑了一笑:“國公爺日夜繁忙,這幾日妾身一直沒見到國公爺,也沒來得及將此事細細說給國公爺聽。”話中帶著細細的刺,刺的人皮痛肉也痛。
安國公的臉色微微一沉。當著客人的面,到底不好撂臉色走人,按捺著怒氣淡淡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這對夫婦果然不算和睦。當著外人的面都這樣了,私底下又會是什麼樣子?
許瑾瑜迅速地抬眸,看了安國公夫婦一眼。
正巧,葉氏也看了過來,眼中有著奇異的亮光和笑意:“在秦王府做客那一天,許小姐不小心落了水,當時元昭也在場,跳進水池救了許小姐上岸。當時他們已經道了謝,今日偏又要攜著禮物登門,實在是太多禮太見外了。”
安國公順著葉氏的目光看了過來。
少女穿著素雅,氣質溫婉,眉目如畫,一雙眼眸沉靜悠然。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極為美麗很容易令少年心折的少女。
陳元昭生性冷漠,對女子從來不假辭色。此次竟主動跳進水池裡救人.....難道,他竟對這個少女動了心思?
安國公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的念頭,臉上卻不露聲色,甚至笑著說道:“都是姻親,元昭出手相救也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