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數,被顧家挑出毛病來。
紀澤回了軍營之後,對定親一事不聞不問,所有的事自然都落到了小鄒氏身上。
小鄒氏一肚子苦水無處可訴,強撐著笑臉張羅定親的事。
一個月後,兩家交換了更貼,正式定下了親事。
小鄒氏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脾氣愈發陰晴不定。汀蘭院裡的丫鬟一個個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慎捱了板子,落得和含翠一樣的下場。
紀澤和顧採蘋正式定了親事,婚期定在了來年的四月。這個訊息沒有刻意宣揚,卻還是很快傳進了各人耳中。
這一日,散了朝之後,秦王特意叫住了紀澤,笑著拍了拍紀澤的肩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悄無聲息的就定了親事,這樣的喜事,怎麼瞞的那麼緊。怎麼也該請我喝上一頓喜酒吧!”
紀澤每次想到這門親事,就慪的不得了。壓根不想提,含糊的應了句:“顧氏走了還不到一年,定親的事不便宣揚。”
“瞞著別人也就罷了,怎麼連我也瞞下了。”秦王和紀澤是嫡親的表兄弟,平日來往甚密,說話也十分隨意:“聽說你要娶顧家的四小姐做續絃。那位顧四小姐上次來過秦王府,還是和許二小姐一起落的水......”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紀澤臉色更微妙了。
當日顧採蘋落水,醜態畢露,被眾人都看在眼底。當時他根本沒有救她的心思,眼睜睜地看她出了醜。
當時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得娶她過門。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哼!他那個時候就應該做些手腳,讓顧採蘋永遠待在水塘裡。
秦王心思敏銳,很快就察覺出紀澤的情緒有異,半開玩笑的試探道:“別人定親都是滿心歡喜,你倒是與眾不同,不但沒高興,還冷著一張臉。怎麼,難道這門親事你不情願?”
紀澤立刻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殿下多心了。”
家醜不可外揚!顧採蘋縱有千般不好,以後總得嫁到侯府來。而且,那天晚上的事實在不願啟齒。
紀澤避而不談,秦王也不好再追問,笑了笑就扯開了話題:“父皇今日在朝上定了秋闈的主考官,是國子監祭酒曹大人。看來,曹家很快就要擠滿了登門求教的學子了。”
提起秋闈,提起曹大人,當然少不了要提起即將參加秋闈的許徵。
“許徵近來可曾出過府?”秦王故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雖然語氣淡然,眼底的亮光卻出賣了秦王的真實情緒。
紀澤看在眼裡,心裡瞭然,笑著應道:“自從二妹出嫁之後,我一直忙著軍營裡的事,已經有一個月沒回府,也沒見過徵表弟了。他有沒有出府,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秋闈將近,以他的勤奮刻苦,必然日夜溫習苦讀,大概是不會出府的。”
秦王口不對心的說道:“既是如此,那就讓他好好溫習書本。等過了秋闈再邀他出來喝酒。”
紀澤一個月沒回府,秦王也有一個月沒見過許徵了。想到那張俊秀斯文含笑的臉孔,秦王心裡蠢蠢欲動。
同為男人,紀澤當然瞭解秦王在想什麼。立刻笑著介面道:“出府喝酒確實不妥。不過,若是殿下肯賞臉去侯府,見一見徵表弟說說話倒是無妨。”
這話正合秦王心意。
秦王不假思索地應下了。
就在此刻,陳元昭過來了:“玉堂,你和殿下在說什麼?”
紀澤隨口笑道:“我邀秦王殿下今晚到侯府小酌幾杯。你若是有空,也一起來吧!”陳元昭從來都不喜酒宴應酬,紀澤純粹是隨口這麼一說罷了。
沒想到,陳元昭一口就應了下來:“好!”
紀澤:“......”
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陳元昭居然主動張口要去侯府赴宴?
秦王也有些訝然,不過,面上卻半點不露,親熱的拍了拍陳元昭的肩膀:“沒想到子熙也有這份雅興。好,今晚我們三個不醉無歸!”
陳元昭眸光一閃,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秦王喜歡男人的秘密,知道的不多。陳元昭正巧就是其中一個。
雖然知道秦王喜歡的男人是清秀斯文的少年,絕不是他這一型。不過,每次靠近秦王身邊,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膈應。
秦王虎視眈眈的覬覦著許徵,遲早會對許徵下手......許瑾瑜和許徵兄妹感情一向親厚,也一定為此憂心忡忡吧!(未完待續)
ps:最近情節爽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