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見過許伯母。”
陳家和紀家是姻親,陳元青理當稱呼小鄒氏一聲伯母。可陳元青不喜小鄒氏,平日只以夫人相稱......這也就罷了!小鄒氏反正早就習慣了。
陳元青稱呼鄒氏伯母又是怎麼回事?
小鄒氏心念一閃,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快些免禮。”
陳元青站直了身子,以平輩的禮節和許徵兄妹寒暄。眾目睽睽之下,陳元青倒也沒表現的出格,只是在和許瑾瑜說話的時候眼睛亮了一點點聲音激動了一點點笑容燦爛了一點點......
這樣的陳元青,讓許瑾瑜覺得熟悉又溫暖,忍不住衝陳元青笑了一笑。
陳元青心花怒放,嘴角高高的揚起。
許徵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警告地瞄了陳元青一眼。
陳元青立刻收回了目光,規規矩矩的陪著長輩閒話。
小鄒氏含笑問道:“你母親近來身體可好?國公爺和夫人身體如何?”
陳元青一一作答:“母親身體很好,大伯和大伯母也都好,多謝夫人掛記。”
......
兩句過後,就開始冷場了。
小鄒氏和陳家的人幾乎沒什麼來往,陳元青獨自登門拜訪也是第一回。兩人根本不熟。小鄒氏再精明圓滑,也很難找到話題。
還是紀妧及時救了場:“元青表弟,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陳元青和紀妧是嫡親的表姐弟,說話輕鬆自然了不少:“我接到了書會的帖子,特地來喊徵表哥一聲,下午可以一起去書會。”
許徵不能不領這個人情,笑著道謝:“元青表弟有心了,那我可就厚顏跟著一起去書會了。”
“其實,是我想沾徵表哥的光才對。”陳元青正大光明的看向許徵......還有他身側的許瑾瑜:“徵表哥才高八斗,以文會友時一定大放光彩。我跟在徵表哥身邊,正好偷師。”
陳元青倒也不是全在拍馬屁。
上次邀了許徵去詩會,許徵在短短一炷香之內揮毫潑墨,做了四首詠景的詩。每一首詩都在水準之上。當時就把一干自詡才華過人的國子監學生們都震住了。
陳元青原本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刻意接近討好許徵。經過上一回之後,卻是由衷地對許徵生出了欽佩之意。這一番話說來頗為真誠。
人家處處捧著自己,許徵也不好過分冷淡,忙笑著自謙一番,然後投桃報李誇讚陳元青幾句。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頗為熱鬧。
紀妧忍不住插嘴問道:“元青表弟,二表哥回京了嗎?”她口中的二表哥,指的當然是陳元昭。
許瑾瑜眸光微閃,下意識地凝神傾聽。
陳元青笑著答道:“前幾日我接到了二哥的家書,他領著神衛軍在山東平定了匪亂,一個月前就班師回京了。大概這兩天內抵達京城。”
說著,又忍不住嘆道:“二哥這一走就是一年多。大伯母日日心中掛念,大伯父口中雖然不說,心中肯定也是牽掛的。就是我,也常常惦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