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看情勢而定,不是我能做主的。”
葉氏碰了個軟釘子,也不生氣,又笑著看向許瑾瑜:“元昭一路奔波回府,肯定十分疲倦,早些吃了晚飯歇著吧!接風的家宴就不必了。”
許瑾瑜幾乎是瞬間就洞悉了葉氏的心意。
葉氏和安國公原本還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和,現在卻是彼此敵視爭鋒相對。明明同在安國公府裡,竟然一直都沒碰面。所謂的接風宴,免不了又要和安國公較勁生氣,索性省了,大家都落個清淨。
“婆婆說的是。”許瑾瑜柔聲應了:“天都快黑了,再命廚房準備飯菜請眾人都來赴宴,確實忙亂。”
至於陳元昭......巴不得現在就天黑“休息”,哪有心思和安國公父子周旋。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贊成。
葉氏略一躊躇,張口問道:“元昭,你今日在金鑾殿上面聖,皇上對你可有嘉獎?”
陳元昭輕描淡寫地應道:“皇上允我提一個要求,我便求皇上為麒哥兒賜名。皇上已經答應了,還讓我明天領著阿瑜和麒哥兒進宮。”
葉氏聽了這番話,眼眸頓時亮了起來,語氣裡有壓抑不住的激動:“皇上真的答應你了嗎?那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呢,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這是皇上決定的事,其他人哪有反對的餘地。”陳元昭眸光微閃,淡淡說道。
一語雙關!
不僅是葉氏,許瑾瑜也聽懂了陳元昭的話中之意。
看來。明天的皇宮之行,關係很重大啊......
陳元昭似是察覺到許瑾瑜的緊張忐忑,安撫地看了許瑾瑜一眼。不用擔心,一切都有他在。
......
葉氏和兒子分離了一年,現在見了面,幾乎有問不完的話。
“元昭,你這次在邊關打了不少仗吧!神衛軍死傷的多不多?”
“不多。”
“當時你讓人送家書回來。說你受了箭傷。可把我給嚇壞了。硬是憋了幾天都沒告訴瑾娘。整日整夜的擔心你。你現在的傷勢都好了嗎?”
“好了。”
“麒哥兒洗三禮的那一天,皇上特意賞了如意長命金鎖。麒哥兒現在就戴在脖子上呢!皇上想看看麒哥兒,還要給麒哥兒賜名。明天你可得早點進宮。”
“嗯。”
一個絮絮叨叨,一個話語簡潔。
一個興致勃勃,一個眉宇間已經隱隱有了不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陳元昭翻臉攆人之前,許瑾瑜及時的笑著張口打圓場:“天色不早了。晚飯也該備好了。婆婆留在墨淵居里一起吃晚飯吧!麒哥兒可是片刻都離不開祖母呢!”
葉氏欣然應了。
陳元昭沒吭聲,既不贊成也沒反對。
許瑾瑜笑盈盈地看向陳元昭。柔聲道:“子熙,這一年來,你不在我身邊。婆婆一直照顧我陪著我。我生麒哥兒的那一夜,婆婆待在產房裡。寸步不離。我打從心底裡感激婆婆呢!”
陳元昭的神色頓時柔和了許多,衝葉氏扯了扯唇角:“母親辛苦了。”
雖然只是一抹清淺的笑意,也足以令葉氏歡欣動容了:“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有什麼辛苦的。當日你離開京城的時候,特意將瑾娘託付給了我。我既是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盡心盡力。”
頓了頓,葉氏發自肺腑地嘆道:“能娶到瑾娘,真是你的福氣。”
都說婆媳是天生的敵人。因為她們擁有同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才是第一位。可到了葉氏這裡,卻正好反過來。陳元昭對她冷漠疏遠,幸好有許瑾瑜時常從中勸慰,母子之間的關係才漸漸融洽起來。
許瑾瑜的細心體貼,也令葉氏覺得舒服。如今看許瑾瑜,真是怎麼看都覺得順眼。
陳元昭生平第一次覺得葉氏說的話很順耳:“我也是這麼想的。”
許瑾瑜被誇的不好意思了:“快別這麼誇我了,我都快臉紅了。”
陳元昭和葉氏一起失笑。
......
晚飯後,葉氏並未多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陳元昭咳嗽一聲,催促道:“阿瑜,天都黑了,早點洗了睡下吧!”
自以為這麼說已經很含蓄了。可在場伺候的丫鬟們誰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各自扭過頭偷笑,尤其是初夏,笑的格外促狹。
許瑾瑜的俏臉迅速染上了兩抹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