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墨淵居,許瑾瑜長長地鬆了口氣。
往日在許家,只有親孃和兄長。無需小心翼翼地揣摩任何人的心思,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現在出嫁成了陳家兒媳,說話行事得處處小心,腦子裡的弦一直繃著。再加上昨天夜裡被折騰的太厲害,身子本就虛弱無力,半天下來,十分疲倦。
陳元昭見許瑾瑜眉宇間難掩倦色,不由得皺眉,沉聲問道:“中午的家宴,母親成心刁難你了?”
一副只要許瑾瑜點頭,就要回頭去找葉氏算賬的架勢。
許瑾瑜哭笑不得,忙解釋道:“婆婆並未成心刁難我,我就是站著伺候婆婆吃飯......”
話還沒說完,陳元昭的神色便冷了下來:“吃飯自己吃就是了。好端端地為什麼要人伺候!”
這不是成心刁難是什麼安樂天下。
許瑾瑜柔聲地安撫陳元昭:“我剛進門,該立的規矩總得有。不然,不但婆婆會被人取笑,我這個新過門的兒媳也會落個不知進退的跋扈名聲。”
“婆婆已經夠體諒我了。家宴還沒到一半,便讓我坐下了。”
陳元昭臉色稍緩。
許瑾瑜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微微羞紅,薄嗔道:“虧你好意思怪別人。我疲憊不堪,還不都是因為你昨夜不知節制......”
他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兇猛激烈,幾乎快將她拆解入腹。整整一夜,她閤眼的時間根本沒超過兩個時辰。就連早上起來的時候也不肯放過她......不累才是怪事!
今天走路的時候,她的腿間一直痠痛不已。全靠著毅力才撐過了這半天。
提到昨夜,陳元昭的眼眸暗了一暗。長臂一舒,將許瑾瑜摟進了懷中,眼底燃起了熟悉的火焰。
許瑾瑜一驚,忙用力地推開陳元昭。
不過,她的那點力氣,在陳元昭面前差的遠了。陳元昭動也沒動。反而摟的愈發緊了。俯下頭,吻上她的唇。
許瑾瑜很快便嬌喘連連,好在及時地抓住了他不太安分的大手:“別......別這樣。我身子還很痛。”
聲音軟軟的,帶著祈求和不自覺的柔媚。
陳元昭勉強將身體裡叫囂的欲~望按捺下來,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沙啞著聲音說道:“離晚飯還有兩個時辰。你到床上先睡會兒。我也陪著你一起睡。”
頓了頓,又鄭重的保證:“我就陪你休息。保證不亂來。”
許瑾瑜懷疑地看了陳元昭一眼,只見陳元昭一臉正人君子的表情。
好吧!她再勉強相信他一回好了。
......
事實證明,男人在某些時候做的保證根本不算數。
吃素了多年,忽然吃上了肉。知道了肉的美味,自制力強大的陳元昭情難自禁,成了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當天晚上的晚飯。許瑾瑜又遲到了......
走路時雙腿痠軟,也沒力氣久站。臉色卻異常紅潤。似一朵被雨水滋潤飽滿的鮮花,散發著別樣的嫵媚和嬌豔。
葉氏是過來人,一看許瑾瑜這副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忍讓許瑾瑜站著立規矩了。吩咐許瑾瑜一起坐著吃飯。
許瑾瑜實在拒絕不了這份好意,羞怯地應了一聲,然後坐下了。
袁氏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許瑾瑜一眼,神色頗為微妙。
許瑾瑜看著眾人瞭然的神色,心裡那個羞窘就別提了,恨恨不已地將這筆賬都記到了陳元昭的頭上。
晚飯後,夫妻兩個一起回墨淵居。
許瑾瑜一路繃著臉不吭聲,陳元昭自知理虧,不過,當著初夏芸香的面,放不下架子來哄許瑾瑜。
直到丫鬟們伺候完洗漱退下了,屋裡只剩兩個人時,陳元昭才一臉愧疚地做起了檢討:“阿瑜,今天都是我不好,出爾反爾。趁著你睡的迷迷糊糊的大逞獸~欲,令你筋疲力盡連走路的力氣都快走不穩了,都是我的錯仙路春秋全文閱讀!”
......這也算是檢討外加道歉?!
許瑾瑜又好氣又好笑,不願搭理他,默默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陳元昭走了兩步,又出現在許瑾瑜視線的正前方:“不過,我也不是故意食言。我原本確實是要陪著你休息,沒打算做別的。可睡了一會兒,精神就來了,我也管不住它......”
許瑾瑜繼續不看他,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陳元昭勇敢地發揮出了男子漢大丈夫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