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瑜滿心歡喜,腳步匆匆。
剛走到引嫣閣的門口,許徵的身影就映入眼簾。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高大英俊冷漠的青年男子......
許瑾瑜腳步一頓。
鄒氏走在許瑾瑜的身後,許瑾瑜冷不丁的停下腳步,鄒氏一個沒留神,撞到了許瑾瑜的背上,不由得誒喲一聲:“走的好好的,怎麼也不說一聲就停了......”
在抬頭看到前方的兩個身影時,鄒氏所有的話戛然而止,和許瑾瑜一起擺出了這樣的表情:+_+
陳元昭怎麼會和許徵在一起?!
三天前莫名其妙的去送考,莫非今天又特地去接許徵回來?
許瑾瑜心裡泛起微妙難言的滋味,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覺得心跳似乎比平時快了一些,臉龐莫名的有些發燙......
許徵板著一張臉,毫無笑意,大步走了過來。
陳元昭沒費什麼力氣就跟了過來,手中拎著木箱,一張俊臉同樣沒什麼表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對生死仇敵!
走到引嫣閣的門口,許徵面無表情的從陳元昭接過了木箱。
考了整整三天,又累又倦,剛一出考場,見到陳元昭的時候,許徵又驚又怒。僵持了許久,到底沒當場翻臉。
“大哥,你總算考過回來了。”許瑾瑜剋制住看向陳元昭的衝動,衝著許徵笑道:“你一定又累又餓,快些進去吃飯休息。”
許徵看著妹妹溫柔的笑顏,心裡湧起一陣暖意,笑著點了點頭。
眼角餘光瞄到陳某人也在看著自家妹妹時。許徵心裡一陣氣悶不悅,冷淡的張了口:“陳將軍執意要送我回來,現在我已經到引嫣閣了,陳將軍還不走,該不是想留下吃了飯才走吧!”
......他原本還真有這個打算!
不過,許徵對他百般不耐,許瑾瑜和鄒氏也沒張口挽留的意思。他也做不來厚顏賴著不走的事。
陳元昭定定神。張口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恕不遠送!”許徵半點都不客氣的攆人。
鄒氏看不過去了,衝許徵使了個眼色。一邊笑著張口打圓場:“徵兒剛考了三日,休息兩天就得考第二場。此時實在無心招呼陳將軍。有什麼說的不到做的不周之處,還請陳將軍體諒包涵。”
陳元昭對著自己的親孃都擠不出笑臉,更不用說別人了。可眼前的婦人,是自己未來的岳母。總不能冷著臉。
於是,陳元昭扯了扯唇角。擠出一個類似笑容的表情:“伯母不用擔心,我不會和徵表弟一般見識。”
鄒氏:“......”
許徵:“......”
許瑾瑜聽著既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這個陳元昭,不張口還好。一張口說話,要麼冷冰冰的,要麼就噎死人......沒見許徵氣的眼裡都快冒火星了嗎?
“陳將軍。”溫雅悅耳的少女聲音輕輕的響起。
宛如素手撥動了心絃,怦然心動。
那種陌生又奇異的感覺。令陳元昭心中一蕩,終於有機會正大光明的看著她——當然了,之前也沒少看就是了:“瑾表妹有何指教?”
在那雙黑幽深沉專注的眼眸下,想保持鎮定冷靜實在不容易。
許瑾瑜收斂心神,輕聲道:“你特意送大哥去考場,又接大哥回府,這份心意,我們兄妹心領了。只是,這樣的舉動容易惹來別人誤會,還請陳將軍謹言慎行,以後別再來了。”
這話說的很委婉,可話裡的意思卻很清晰,不容人錯辨。
陳元昭神色不變,眼眸卻暗了一暗。
許徵堵在心口的一口悶氣長長的抒了出來,笑容裡帶了幾分挑釁:“妹妹剛才說的話,陳將軍應該聽懂了吧!”
笑容真刺目!
陳元昭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翻湧不息。
任誰被這麼當面婉言拒絕,心情都好不到哪兒去。更何況,他一直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這個時候最正常的反應,就是轉身拂袖而去吧......
許瑾瑜暗暗想著,釋然之餘,又有些隱隱的低落。
不出所料,陳元昭果然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臨走前居然沒忘了拱手作別。
母子三人目送陳元昭的身影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說到底,他也是一片好心。我們不但沒道謝,反而把人給攆走了,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合適?”鄒氏有些忐忑的說道。
許徵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