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許家母子要走,紀妤和顧採蘋也出來送行。
“瑾表姐,你們之前一聲不吭的,怎麼忽然就要走?”紀妤一臉的不高興。
雖然她一直不太喜歡許瑾瑜,可相處了幾個月,到底也有些感情。而且,許瑾瑜一走,府裡就更冷清了。
即將離開威寧侯府的事實,令許瑾瑜的心情好了起來,笑著哄了紀妤幾句:“你以後若是想我了,就打發人送個信給我,我一定來看你。”
紀妤撇撇嘴:“誰會想你,你就別往臉上貼金了。”
許瑾瑜懶得和紀妤計較口舌,笑了一笑,又和顧採蘋道別。
“住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走了。”顧採蘋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了一場,想遮也遮不住:“以後可得常來走動。”
“那是一定的。”許瑾瑜含笑應著,明知故問:“表嫂,你怎麼哭了?”
顧採蘋掩飾的笑了一笑:“今日早上在院子裡轉了轉,眼中不小心吹進了塵土,揉了一會兒眼就紅了。”
事實是,她被紀澤無情的拒之門外,既丟了顏面又傷心。回屋哭了許久。
許瑾瑜也沒追根問底,笑著說道:“你是雙身子的人,以後言行舉止可要小心些。”
顧採蘋打起精神應了,正要說什麼,忽的咦了一聲。
許瑾瑜也聽到了疾馳而來的馬蹄聲,下意識的轉身看了過去。
.......
一列駿馬疾馳而來,領先的是一匹烏黑髮亮四蹄踏雪的駿馬。駿馬上坐著一身玄衣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神情冷凝。英俊逼人。
隔著一段距離,許瑾瑜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陳元昭!
許瑾瑜的心怦怦一跳,臉頰莫名的發熱。下意識的垂下了眼。
許徵卻皺了皺眉頭。陳元昭怎麼會忽然來了?
說來話長,其實短短片刻功夫,陳元昭一行人就到了門口。身後的侍衛們利落的下了馬,機警的守在一旁。
陳元昭走上前。目光迅速的掠過許瑾瑜,然後簡短的和鄒氏姐妹打了招呼。
小鄒氏對陳元昭的忽然出現暗暗疑惑不已。打起精神笑道:“世子昨夜宿醉未醒,還在淺雲居里休息,今日只怕是不能招呼將軍了。”
陳元昭眸光一閃,似笑非笑的應道:“既是如此。我就改日再來拜訪。”頓了頓,又明知故問:“門口停著幾輛馬車,侯府裡的女眷又都在門口。不知是要給誰送行?”
小鄒氏勉強笑道:“大姐要領著徵兒和瑾娘回鄒家老宅。可惜世子不能相送......”
陳元昭很自然的接過話茬:“這倒無妨,我正好有空。順便送他們一程。”
小鄒氏:“......”
眾人:“.......”
陳元昭看向鄒氏,神情沒什麼變化,語氣倒是溫和了不少:“時候不早了,許太太領著徵表弟瑾表妹上馬車吧!我送你們到鄒家老宅去。”
鄒氏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想到陳元昭為了許瑾瑜才特意來獻殷勤,索性也不推辭了:“那就勞煩陳將軍了。”
鄒氏已經答應下來,許徵也不便說什麼,衝陳元昭點了點頭,便轉頭對許瑾瑜說道:“妹妹,你和娘先上馬車。”
許瑾瑜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經過陳元昭的身邊時,正好一陣風吹過來,吹拂起披散在胸前的長髮,有一縷秀髮從陳元昭的鼻間掠過。
許瑾瑜有些尷尬,迅速的瞄了陳元昭一眼。
陳元昭神色自若,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心裡卻一陣盪漾。她的長髮光滑柔軟,透出淡淡的幽香。那一刻,他幾乎要伸出手握住那一縷青絲......
幸好及時忍住了。
許徵一直盯著他,他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
許瑾瑜和鄒氏先上了馬車,然後是許徵。
其餘的丫鬟小廝婆子分別坐了後面幾輛馬車。
陳元昭吩咐一聲,十幾個侍衛立刻分成了兩撥,一撥在前面開路,另外一半侍衛則尾隨在馬車後。
陳元昭騎著駿馬,不疾不徐的跟在馬車旁。
不知道的人見了,十有*會認定這是安國公府的女眷。
小鄒氏目送馬車遠去,臉上強撐著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心中咬牙暗恨。
怪不得許家母子急著離開威寧侯府,原來果然暗中攀上了安國公府這棵大樹......陳元昭毫不避諱的親自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