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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蔓青桐雖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墨淵居,可陳元昭實在太可怕了。為了保住小命,還是先乖乖撤退再說。
......
葉氏正在卸妝更衣,大丫鬟珍珠來稟報:“夫人,二公子身邊的周統領來求見。”猶豫片刻,又低低的說了句:“周統領還將青蔓青桐也一併帶了來。”
葉氏半點都不意外,淡淡道:“知道了。”
這算什麼反應?
珍珠一時拿不定主意,試探著問道:“夫人要見一見周統領麼?”
葉氏頭也未回:“不用了。把人留下,讓他回墨淵居。”有什麼話,明日陳元昭自會親自來和她說。
珍珠應了一聲,退下了。
隔日清晨,陳元昭果然來了世安堂。沉著一張俊臉,一臉不善:“母親,那兩個宮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氏無奈地輕嘆一聲:“皇后打著冠冕堂皇的藉口賞人給你,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好把人領回來了。”
爭奪皇上的寵愛,葉皇后不是她的對手最強反恐精英。在明面上,她難免要被壓葉皇后壓一頭。葉皇后貴為六宮之主,要賞賜兩個宮女,她除了謝恩還能怎麼樣?
陳元昭沒耐心聽這些。冷然道:“人是母親領回來的,若是不便讓她們送回宮,就留在世安堂伺候母親。”
只要不在他眼前出現,他就勉強忍一回。
葉氏略略皺眉:“這是皇后點名要賞給你的,你不肯放在身邊,豈不是讓皇后不快?你可別忘了,賜婚的鳳旨還沒下。萬一再出什麼變故。吃虧的還不是你。”
陳元昭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顧忌這些,昨天夜裡我就讓她們回宮了。”
葉氏:“......”
陳元昭一臉冷凝不耐,態度堅決。
葉氏勸不動他。只得無可奈何的讓了步:“也罷,就依著你。青蔓青桐先放我身邊調教些日子。等賜婚的鳳旨一下,再商議如何處理這兩個宮女。”
陳元昭淡淡應道:“不用商議了。我相信母親肯定有打發她們兩個的辦法。”不等葉氏說話,又說道:“如果她們兩個再出現在墨淵居。我可無法保證她們能不能活著出去。”
葉氏聽的好氣又無奈:“她們是皇后賞賜的人,你還能殺了她們不成!”
陳元昭扯了扯唇角。目光冷厲。遲早有一天,他連葉皇后也不放過......更何況葉皇后身邊的兩個宮女!
就在此刻,丫鬟前來稟報:“國公爺來了。”
葉氏挑眉:“請國公爺進來。”
......
夫妻兩個宛如仇敵,能維持著表面的冷淡已經是不容易了。當著外人的面還要裝裝樣子。世安堂裡的下人都是葉氏的心腹,在她們面前沒什麼可遮掩的。
至於陳元昭......
有些事他似乎已經有所察覺,在他面前裝模作樣也沒什麼意義了。
安國公走了進來。面色沉凝,頗有些風雨欲來的意味。張口便問:“你昨日進宮覲見皇后。皇后是不是為元昭賜了婚?”
葉氏譏諷的笑了笑:“國公爺的訊息果然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
安國公皺著眉頭,一臉不快:“元昭的終身大事,本就應該我這個做父親的做主。你求皇后賜婚,把我置於何處?”
“國公爺的記性未免也太差了。”葉氏扯了扯唇角應道:“元昭的親事,我之前就和你商議過。你不肯點頭,一拖再拖。再這麼拖延下去,元昭的終身大事就被耽擱了。我一介婦人,無法可想,只得進宮求皇后娘娘賜婚。”
求的不是皇后,而是皇上吧!
這句話幾乎衝口而出,又生生的嚥了回來。
安國公的面色愈發難看,說話頗為刺耳:“好好好,你堅持要讓元昭娶那個許瑾瑜過門,又請了皇后賜婚,我阻攔不得,一切隨你折騰。不過,我話也說清楚了。這門親事我不同意,這個兒媳我也不認。就算娶進了門來,也不用來給我敬茶!”
葉氏聽的心浮氣躁,怒火上湧,冷笑著反擊:“國公爺確定要這麼做麼?你可別忘了,這門親事是皇后娘娘保的媒,皇上當時也在場。元昭娶了新婦回來,你拒不肯認,若是傳到皇后娘娘的耳中,她會怎麼想?還有,這等事傳進別人耳中,別人在背後又會怎麼議論國公爺?”
“嫡子的親事拖延至今,好不容易有了合意的女子娶進門來,你這個做父親的百般刁難,故意讓兒媳難堪篡宋滅元。無非是偏心長房,想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