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女婿,在家裡沒有地位,周保順十來歲的時候就跟了他們鎮上的一個年輕寡婦跑了。為這事,周保順年紀小的死後沒少被周姓一支的人用這事情笑話,因此等周保順長大了成家後就把房子建在了北村。他和周姓一族也不是很親,周姓的人有事寧願去找族長,也不會去找他,不過今天這事找族長肯定是沒有用的。
周保順剛剛起來,還在院子裡刷牙,看到周文陽衝進來臉就一掛,周保順是個小心眼的人,他年輕時被周姓的人笑話的抬不起頭來,長大後出息了就看不起周姓的人,等做了村長後更是隻臉上給周姓的好看了,要不是村裡大半的退休幹部和現任幹部都是姓周的,估計現在這村都要改成別的姓了也不一定。
“周文陽是吧,你來做什麼?”
“阿公,剛才有幾個人闖我們家來欺負人了,我想請阿公過去看看。”周文陽對著周保順做出一副聽話的樣子說道,在周文陽看來周保順就是那種典型的小人得志型別的人,自以為做了個村長有多麼了不起,除了自己親近的親戚和幾個族裡年紀大的長輩以外,對著周姓的都沒有好臉色,也不想想他這個村長還是周姓的給選出來的,要沒有周姓的選他,說不定村長要被姓李的做了。
“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看著不像是好人。”
“那你們家怎麼惹了人家了啊?”周保順翻了個白眼說道,對著小孩子他是毫不顧忌的,特別周文陽在村子裡從來都是一副老實相。
周文陽拉著周保順回到周家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擠了很多人了,但就剩之前哭喊的那個叫衛國娟的中年婦女依舊癱做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訴苦。周老爺子和周淑華坐在一邊,周老爺子緊皺著眉頭,周淑華則捂著臉在哭,趙建強擋在她前面,氣的臉都黑了。
“我可憐的二弟啊,小時候多麼聰明可愛的小囡啊,就為了救他落水裡的哥哥在水裡泡久了,弄得現在和個七八歲的小囡一樣啊!雖然他腦子不好,你們也不能那麼欺負他啊,把他撞斷了腿就丟在路邊上啊,要是沒有認識的人送他回家說不定都死在路邊上了啊!”衛國娟擤了一把鼻涕,拍著腿繼續哭道:“他真正是個好囡啊,命不好啊,三十多歲沒有找到媳婦啊!好不容易前陣子幫他說了一個眼睛不好的姑娘啊,人家不嫌他腦子不好,就看上他身體好,就說讓我那個好二弟給她做眼睛,以後人家姑娘給他說了讓他幹活啊!現在他腿斷了啊,連個好身體都沒有了,人家不要了,要斷子絕孫了啊,你讓他以後老了誰來照顧啊!我的好二弟啊,怎麼這麼命苦啊,你們弄丟他一個媳婦,要陪個媳婦給他啊!”
周文陽聽了臉也黑了,他說剛才這女人怎麼一來就盯著他小姑看,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一個傻子他們家要怎麼給他找媳婦,他們家要怎麼賠給他,賠不到是不是想著讓他小姑嫁過去!
周淑華聽了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猛的站了起來,推開身前的趙建強,指著那個女人吼道:“你們別欺人太甚,那天是他自己突然衝路上來的,我為了讓他,害的我摔了跤不說,倒是我這個好好騎車的錯了?當時我還問了他怎麼樣,都說沒有事,他自己還站起來走了一段,怎麼隔了一個禮拜你倒說他腿斷了!”
“你騎車不看路啊,有人衝路上來你不會剎車啊!啊,他一個腦子拎不清的,你撞了他他說好就好啊,你怎麼不帶他去醫院看看啊?我們怎麼隔了一個禮拜來,就是為了找出你這個撞人的罪魁禍首來!”衛國娟一手叉著腰一手擤著鼻涕說道,一點也不想講道理。
“我為什麼要帶他去醫院,他自己衝出來找車撞難道你們家還不許別人騎車了,再說當時我就只碰到他一下,就沒有聽過被碰一下會腿斷了的!就算他腿是我撞斷的,不就是醫藥費嗎,我們賠,難道現在醫院裡還治不好條斷腿!”
“你說的倒好,誰不知道傷心動骨一百天,他腿斷了這幾個月誰照顧?治好了以後雨天冷天骨頭痛誰照顧?以後別人都是知道他腿斷過以後做不了重活,沒人要了誰照顧?你撞了他就得你照顧!醫療費,我們家就不缺那幾個醫療費!我告訴你,你要是找不出一個媳婦賠給他,你就給我付照顧他一輩子的錢。十萬塊,沒有十萬塊,你就給我陪他一個媳婦!”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嚇一跳,現在農村兩萬塊就可以蓋一幢漂亮的小高樓了,十萬塊農村人有些一輩子也賺不出來這麼多。
周淑華被氣的哭都哭不出來,差點暈了過去。那家人是鐵了心訛她啊,十萬塊就是把她給賣了也弄出來啊!
“十天,只要你們給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