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傲然挺立。
無數細小的劍氣帶著凌厲的破滅之力打在劍胚的劍身之上,那劍胚似乎有靈性一般,竟發出嗚嗚之聲,好似嬰兒在啼哭。
雲朗看這此刻霸圖劍與那劍胚的劍意劍形,更感到天地之浩大,任何器物皆有靈性的至理,回顧自己以前使用劍術之時,太過於拘泥於招數,如同霸圖劍和這劍胚相爭,便帶著一絲原始,一絲淳樸。
有時候人持著劍,那劍中自有之劍意定然受其影響,若是到了人劍合一,才可徹底將這種桎梏打破!
想到此處,雲朗不禁苦笑,看來自己學得這沖虛劍的幾分精髓,竟是毀了天地劍道之精妙,丟了西瓜撿了個芝麻?
而那老者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二劍相鬥,情不自禁下脫口而出:“若是能捕捉這天地劍道之魂鑄造神兵,這天下將再起風雲啊!”
雲朗深表贊同,柳青鳶此刻也是無話,看著二劍相爭,她在荒谷多年,也未曾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下意識的問道:“這二劍,哪個能贏?”
雲朗淡淡一笑:“霸圖劍定能取勝,此飛劍也定當歸我。”
柳青鳶見雲朗一副淡然含笑模樣,默不作聲,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啊!
正如雲朗所料,漸漸地,這劍胚已經處在了下風,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的被霸圖劍馴服,然而此劍胚之中蘊含強烈的不屈劍意,霸圖劍愈是打壓,這劍胚便反抗的越強烈。
雲朗看此劍之秉性,面對強敵而不屈,仍保留著那一絲狂熱的執著,正如赴死的壯士一般,義無反顧,當下心中便有了名字。
昔年有刺王者,易水河畔不回頭,漸離擊築,白鳳蕭和,真乃豪傑也。
此劍不屈,有如刺王者之品格,堅韌不拔,故而名曰:刺王!
雲朗氣沉丹田,此刻正是收劍之時,一聲暴喝,帶著金光陣陣,波濤卷卷,霎時間這一股強橫精純的真氣讓在場的鑄劍師大驚失色,這還是一個弟子麼?論真氣之雄渾,完全不輸給荒谷中的這些長老。
當下不由得對雲朗刮目相看。
雲朗這一吼,二劍激戰正酣,卻冷不防被一股強有力的力量撕扯開來,那劍胚仍舊是不屈,雲朗真氣覆蓋其上,也未曾能掩住其風華,雲朗以真氣入內府,心火從口鼻眼中噴薄而出,那劍胚遇火自然是不耐,幾度曾險些刺中雲朗。
然而云朗渾不在意,一心一意打破劍胚,霸圖劍自虛空而返,重新歸鞘,雲朗見時機成熟,單手伸入那精火之中,感受著絲絲的痛感和燒焦皮肉的味道,一把將那剛剛打磨成型的刺王劍抓了出來!
此刻風雲雷動,刺王劍劍身長三尺七寸,寬一寸半,風華內斂,無風自動。
刺王劍,乃出。
第92章 巨鼎爆碎劍胚出
東門別鶴就這樣被雲朗扼制住咽喉,雲朗單臂高高的舉起,冷冷一笑道:“要麼滾,要麼死!”
東門別鶴此刻青筋暴起,能看到額頭上那粗壯的血管,只見他面色通紅,眼球已經快衝出了眼眶,不停的盡力呼吸,喘著粗氣,從牙縫裡擠出那幾個字:“我要活!我滾!”
雲朗聽到此處,驀地一下鬆手,東門別鶴重重的摔在地上,雲朗揹著手,看著東門別鶴那狼狽樣子,輕聲斥道:“還不快滾?!”
東門別鶴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脖子,一股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撲進了那三名問天道弟子的身上,此刻他驚慌失措,竟再也不敢回頭,低聲對著那三名弟子道:“走,我們走!”
看著東門別鶴離去,雲朗心中十分快意,想不到問天道竟然派了這麼個草包前來,柳青鳶上前一步道:“哈哈,這人真是個孬種!”
雲朗點了點頭:“是啊!就算他是掌教真人的內侄,如此不濟也是墮了問天道的門面。”
剛要走開時,雲朗便看到那地上似有什麼物件,當下便湊上前去撿了起來,定睛一看,這便是那東門別鶴方才慌亂之中丟落的紫金鈴。
雲朗輕輕晃動,便聽見那鈴音清脆,似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放在手掌之中,細細驗看,這鈴鐺乃是紫金鑄就,絕非是鍍了一層金,上有小篆刻就的銘文,但看那銘文雲朗卻是一個字都看不懂,這才喚道:“青鳶,你且來看看這是個什麼物件兒?”
柳青鳶一把接過,對著日頭仔細的看了看,這銘文晦澀難懂,好似不是當下的文字,透露著三分古意,然而那銘文上刻制的那一塊小小的印章記,柳青鳶大喜過望,驚喜道:“這是賀之先生章!”
賀之先生章?雲朗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