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貧窮的人家,也要在這天求上一根玉簪和銀冠,而在揚州別院,這一天將由各家師尊為弟子戴上高山冠。
高山冠乃是上古時流傳下來的,有著深切的寓意和期盼,盼這及冠之人品性如同那高山流水一般,風采高雅。
此刻揚州別院之中人聲鼎沸,各家弟子早已穿上了門派之中趕製出來的衣袍,但看這衣服均是上等的雲錦,袖口處有那象徵著揚州別院的青鳥,胸前衣襟和背後,都繡著團雲紋樣。
當下揚州別院之中參加此次及冠禮的弟子共有一百七十餘人,均是英姿勃發,帶著意氣。
一時間,似乎這世間沒有比這更為快意之事,揚州別院乃是天龍真人與岳陽真人一手籌建,琅琊福地也未曾降下恩旨,除卻了那方寸玲瓏乃是門派賜予,這揚州別院的一草一木,都是由門中弟子親手栽種。
如今時光已過了三年,揚州別院一片欣欣向榮,揚州城的氣運濃厚,這裡歷來都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南邊萬千氣象以揚州為尊,故而,也為琅琊福地添了許多氣運。
岳陽真人今日穿了一件燙金雲錦青藍袍,上繡著水墨青衫,寬大的袍袖乃是九分制,繡口以金線滾之,胸前便是日月星辰,乾坤萬法。
此時天龍真人提前出關,一身龍氣極其渾厚,看這情形,恐怕也將跨入那太一境界,天龍真人天資聰慧,可謂是這三十二派之中少有的天才,而在歸附琅琊福地之後,諸般煩擾事倒也未曾影響他,其心境可見一斑,修為更是進境飛速,不過是不惑之年,已一隻腳跨入太一境,若是飛虹子仍在,豈不是要氣惱非常?
隨著天龍真人與岳陽真人聯袂而來,當即,門中那兩千八百七十二名弟子齊聲拱手作揖,口稱“恭迎掌教真人法駕!”
岳陽真人與天龍真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瞭,這一聲真人無論是誰都當得,天龍真人為人豁達,不拘小節,當初琅琊福地遣他來揚州,開立分門,岳陽真人為坐鎮宗師,若論這門中誰的貢獻最大,當然是岳陽真人莫屬。
但天龍真人隨著一隻腳跨入太一境,生生煉出了一件鎮門之寶,那便是九龍神光塔。
九龍神光塔一出,放眼整個十三州,唯有揚州紫氣沖天,靈氣不墮,此時的揚州有這九龍神光塔的庇佑,倒是最為固若金湯。
當即,天龍真人上前一步:“萬千氣象,古聖人有門徒三千,賢人七十二,如今我揚州別院亦有那七十二翹楚,這倒也是有趣。”
岳陽真人輕輕一笑:“天龍兄,揚州別院的未來又何止七十二翹楚?”
天龍真人不可置否,當即點了點頭。
岳陽真人喚過一弟子:“你雲師兄呢?”
那弟子一愣,隨即面色微紅,岳陽真人低聲喝道:“又跑哪兒去了?”
當下那弟子見師尊動怒,當下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雲……雲師兄他三日前下山,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岳陽真人低喝了一聲:“胡鬧!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他去哪兒了?速速給我叫回來!”
那弟子驚懼萬分,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轉頭朝著揚州別院門外跑了出去。
天龍真人聞言,微微一笑道:“小云兒八成是去澹臺那裡了。”
岳陽真人一愣,但隨即反應了過來:“看來當年的事他還是沒能過了這一關啊。”
天龍真人亦是一笑:“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澹臺能有個安靜的棲身之所,也是雲兒幫忙,這一份功勞,我記在心上。”
岳陽真人微微頷首:“天龍兄有心了。”
這並非是客套的話語,昔年澹臺昭若被那上界溝透過的仙門看上,但沒想到的是自從揚州一行後,周身真氣渙散,再也修煉不成。
然而那上界仙門卻強行要將澹臺清心帶走,無論如何這也是他們要的人,戰鬥一觸即發,雲朗剛從千機圖中出來,恰巧那仙門衝進揚州別院,岳陽真人萬般無奈,為了門派的清譽和威嚴,只得動手。
隨即雲朗站了出來,此仙門中,有重寶流落不知何處,然而云朗手中的羊皮紙卻將那天下藏匿在這山河之中的種種寶貝都一一顯現,故而云朗知道這寶貝流落何處,故而將那藏匿的地方告之,以此換來澹臺清心。
就是這樣,澹臺清心便在揚州城外安頓了下來,只是這不能修道,年華空老,想來也是極殘忍的事,何況澹臺清心性情孤傲,遭逢這挫折後,整日也是愁眉不展,故而云朗在修煉之餘,****到訪,即便澹臺清心幾次拒絕雲朗進門,吃了好大一個閉門羹,雲朗也不在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