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黑雲,在這些黑雲之中,是數不清的魔門中人。
天一道人臉色一變,眯著眼睛看著杜長生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仙門西山會盟,與你魔門何干!”
杜長生聞言哈哈一笑道:“你這老匹夫不是要找驚濤閣的閣主麼?某便是,某身後的人都是驚濤閣中人,你說我到這裡幹什麼來了?”
天一道人聞言吃了一驚,難怪他門中弟子去剿滅驚濤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人擄來,卻不曾想到,中州魔主杜長生早就知曉,適才死的那些人,不過是他的棄子,這些人的精元和血肉早已被杜長生啃食一空,剩下的僅僅是這一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皮囊。
天一道人看著杜長生冷笑道:“你一小魔,如今也成了氣候了麼?”
杜長生看著天一道人道:“想不到你這老匹夫多年來並無寸進,仙門果然式微了。”
杜長生隨即便笑道:“哦?琅琊福地此番倒是好大的陣仗,飛虹子老賊已經死了麼?慶雲子,如今倒是到了你掌權了。”
慶雲子看著眼前的杜長生,冷笑一聲道:“你還敢來?”
杜長生道:“有何不敢?我今日不僅來了,我還也要來參加這西山會盟,怎麼說我驚濤閣也屬仙道,怎麼?這也不行?”
杜長生這話一出,頓時罵聲一片:“你算什麼東西!你是魔頭,我輩乃是仙道中人,西山會盟如此盛會,你這個魔頭來幹什麼?還不快快滾回去!”
“中州魔主杜長生,好大的名頭!喪家犬做夠了開始開山立派了嗎?也不怕笑掉大牙!”
小門派之中群情激奮,這可是與上三門攀關係表忠心的時候,便見這些人不停地謾罵著杜長生,好似為上三門爭奪臉面一般。
杜長生卻是也不氣惱,掐著腰說了一句:“我驚濤閣要參加西山會盟,便是參加定了,當初將驚濤閣劃歸與仙門,可是你問天道的手筆,怎麼,如今卻是翻臉不認人了?”
天一道人一時語塞,概因這驚濤閣中之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問天道在當年接受了驚濤閣那一筆豐厚的財寶之後,東陽道人便一言應承了下來,事後被天一道人知曉,東陽道人投其所好,送予天一道人鴻蒙天石,天一道人如今著實沒想到這驚濤閣的建立者竟然會是中州魔主杜長生,並且,這驚濤閣中之人,除卻魔門中人,便是見不得光的仙門敗類,在這些人中,天一道人似能看到他問天道中昔日叛逃的這些弟子。
慶雲子亦是冷眼旁觀,眼中的殺意強烈,莫要看驚濤閣此時的人多,可就是再多上幾倍又如何?恰逢多事之秋,上三門同仇敵愾是一定的,以上三門的實力來說,杜長生想來攪亂西山會盟,如同痴人說夢一般!
當即慶雲子仰天大笑:“杜長生,你與幾百年前一樣,還是一樣的沒腦子。”
“你以為憑著這點人便能來天池攪亂西山會盟了麼?”慶雲子冷笑一聲,一隻手攥成空拳。
杜長生頗不以為然,看著慶雲子道:“慶雲老兒,你也如同當年一樣自大,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你的修為如今也無寸進,你拿什麼贏我?”
慶雲子一把扯開一條裂縫,抽出那衛道劍來,“就憑我手中的衛道劍,斬下你的狗頭!”
杜長生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手。
隨著那三聲“啪啪啪”的拍手聲,便看在杜長生的身邊出現了一道五色光華,然而這光華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影,先是這人影露出了左半個身子,在場之人便發出了一聲驚呼,緊接著這虛影之中又顯現出那右半個身子,當即在場眾人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沉重的威壓撲面而來,雲朗和風靈子亦是攥緊了拳頭,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昔年在蠻荒古洞殺陰兵之時,便是此等威壓,而隨著那人的面目露出之後,雲朗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概因這虛影中顯現出來的人,便是昔年在蠻荒古洞之中腳踏青雲,與慶雲子和飛虹子叫板之人!
慶雲子咬牙切齒,那一次慶雲子也是傷得不輕,就連飛虹子若不是及時躲避,恐怕也得丟下半條命,這人太危險了!
“衛長天!”雲朗喃喃道。
風靈子亦是抽出了紅鸞雙劍,雙手緊握。
而其他門派之人除了驚訝便再也沒有什麼感覺,概因這衛長天他們著實不熟。
但下一刻的功夫,便見衛長天的身後冒出了一個個的陰兵,這些陰兵帶著森森的死氣,身上穿著的盔甲亦是鋥亮,但這顯得更不協調,即為彆扭。
衛長天打量著慶雲子:“慶雲子,許久不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