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癲似狂,欣喜萬分,不禁手舞足蹈起來,問天鏡上發出一團青光,霎時間脫離了酒鬼老頭的手,一下子鑽進雲朗的心海之中。
老頭一愣,隨即醒悟過來,上前一把抓住雲朗的手,急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就在那蠻荒古洞裡的?”
雲朗不敢將鏡老的事和盤托出,依舊是信口胡謅:“前幾****得某位大能託夢,傳我功法一部,並且告訴我問天鏡的所在,要我立誓,我便遵從他言,這才得到了傳承。”
老頭那一張老臉如同菊花盛開一般,俱是笑意:“你可知這是什麼?”
雲朗奇道:“這不就是問天鏡嗎?”
老頭彷彿對雲朗的口氣甚為不滿:“這的確是問天鏡,但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八荒鏡!”
“**八荒鏡?”雲朗詫異道。
“昔年滅世之戰,**仙人用大神通封鎖空間,將諸魔妖人誅殺殆盡,而後兵解於天,封閉了天門,千百年來,我仙門無一人能得到那無上神通,更無一人知道**八荒鏡的下落,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福緣!”
雲朗訕訕一笑,“師兄想說什麼?”
那老頭此刻一臉正色:“我道藏院當興!師傅他老人家沖虛指天下無雙,如今再加上你這個**八荒鏡的傳人,誰還能阻擋我道藏院?”
雲朗心中不禁腹誹,道藏院再興旺,難道還能取代了琅琊福地?
酒鬼老頭彷彿看破了雲朗的心思:“你可知道師傅這些年來受到的屈辱!當年師傅是何等樣人?縱橫於天地之間,結交諸豪客,那日子何等自在!琅琊福地出了個太一境的高人,便要強壓下諸門派的風頭,使其成為附庸,此恨何其深也!”
說到這裡,酒鬼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變成道藏院之後,便刻意分化門中弟子,如你所見,這道藏院上上下下已無一個高手,如此下去,師傅一旦突破境界不成,琅琊福地定會逼迫師傅交出沖虛指圖譜,道藏院也就算走到了頭。”
雲朗眉頭一皺,琅琊福地當年整合了三十六派,設立院堂,然而院堂卻是自治,門派提供一應所需,由於分化策略的奏效,這些年已經將不少門派徹底的變成了琅琊福地,剩下的便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門派不肯交出秘法和重寶,岳陽真人便是其中骨頭最硬的一個。
雲朗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師兄的意思了,如若琅琊福地其他人膽敢強行逼迫師傅交出沖虛指,那我願與師兄聯手,只是我現在實力低微,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那老頭輕笑道:“有了此物,修煉速度一日千里,西山會盟之後師傅便要閉關清修,成與不成,皆在那時,終有師弟你大展神威之時啊!”
雲朗點了點頭:“我記下了。”說罷朝著老頭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當下轉身回了自己的住所,朝著風靈子的屋子遠遠一望,卻還沒有回來,想必仍舊在那蠻荒古洞之中清修罷?
鏡老有了容器,其實力便可恢復一二,自己已處在明心境,當下便要抽取一絲生魂,作為魂引,練就那堅不可摧的神魂。
不知阿柔過得怎樣?崑崙乃是修仙聖地之一,不知西山會盟是否能看見阿柔的身影?
雲朗躺在床榻之上,三年光陰如梭,再見阿柔之時便不再是那懵懂少年,那時的他也許可以實現保護阿柔一生一世的承諾。
想到這裡,雲朗起身打坐,在問天鏡的幫助下,執行真氣二十八個大周天,自是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雲朗先去了大殿拜了岳陽真人,岳陽真人見雲朗氣機充盈,額頭隱隱泛著青光,當下掐指一算,心中瞭然,然而對雲朗進入那蠻荒古洞隻字未提。
雲朗站了半晌,岳陽真人開口道:“我觀你境界,如今已到明心境,你可拿著我手書去藏典閣翻看你所求的劍法經卷,只是一樣,不可貪多,不可不專。”
雲朗抬起頭來,拱手作了一揖:“是,弟子記下了。”
就在雲朗上前取那手書時,岳陽真人似不經意間提了一句:“丹田已有結丹之象,徐徐圖之,日後雙丹可成。”
雲朗點了點頭,拿著那手書走出門去。
是岳陽真人發現了什麼?雲朗搖了搖頭,出了道藏院便朝著那藏典閣而去。
進了藏典閣的院落,見幾名弟子正在掃去那地上青磚的灰塵,見雲朗一身青衫,袖口上繡著道藏二字,便視雲朗若無物。
雲朗站定,朗聲說道:“道藏院弟子云朗,有師尊手書一封,進藏典閣中取閱經卷!”
話語一出,那幾名掃地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