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暗的發力。
“轟!”腦子裡好似什麼東西猛烈的炸開一般,心神隨之一震,那一股積壓到了極致的氣息一下子衝破了丹田石關,霎時間氣息進入了丹田,那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使得雲朗無比的舒暢。
當下忍不住愉悅的哼了兩聲,龔陽清趕忙說道:“快快摒棄雜念!用心力驅使這丹田之氣,讓它迴歸脈絡!”
雲朗當然明白,先前脈絡已成,但仍舊沒什麼作用,此刻丹田已形成了氣海,那便可以讓這一股氣息遊走於周身之間。
雲朗掐著那引氣的法訣,心神一定,慢慢地將丹田氣海中的真氣引到筋脈之中,這過程並不複雜,隨著真氣進入脈絡,遊走於雲朗的周身各處。
頓時感到渾身暖洋洋的,如同站在日頭下一般。
掐著引氣決,真氣在雲朗的周身筋脈走了一個小周天,用鏡老傳給他的吐納功夫收氣聚氣,最後將斑駁的濁氣吐出,到了此刻,雲朗方才出聲。
“師兄,丹田已成。”
龔陽清站起身來,哈哈一笑:“好師弟,為兄就在這恭喜你了,從此以後,你便是一名仙家煉氣士了!”
雲朗起身拜謝,師兄弟二人自是聊了許多,直到天色就快大亮,這才送走龔陽清。
迫不及待的與鏡老溝通了一番,將那心中的功法引了出來,此刻丹田已成,便要趁熱打鐵,吐納的法門果然巧妙,這一夜雲朗甚至沒有一點疲累感。
明德園,天元宮某處。
柳復生今夜也是無眠,想起白日的種種,不禁恨得咬牙切齒,想那龔陽清實在是欺人太甚,絲毫沒將自己放在眼裡,還有那岳陽老頭,寧可將沖虛指傳給一個新進門的雲朗,都不傳給他,真當明德園如此好欺負?
想到這裡,柳復生咬了咬牙,扯開衣襟,胸前那一個血洞仍然流血不止,柳復生冷冷一笑,走出門去。
雲襄子此刻已經行完了功,周身熾熱,喚來侍女沐浴了一番,這一夜的吐納最是開心,想來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踏入天元境,成就金蓮真身。
仙家無論採用何等法門修習,境界上卻是一成不變的,雲朗此刻剛剛處於築基的階段,所謂築基便是將內勁化為真氣,正式的踏入了修仙之路。
在築基之上便是煉氣,化神,明心,結丹,養神,統稱為入門境。
入門境之上便是真元境,真元境便是一個分水嶺,可以修習術法,入門境大成之後,便可修習門中術法,成為名副其實的仙家弟子。
真元境大成,便可引來紫氣,注入內府,成就人仙道果,也就是仙門中常說的大真人,便是此等。
成就真仙道果之後每隔十年一次的天劫,共分為六次,只要能夠扛過這六道天劫,便可成為真仙,此境界稱之為天元境。
天元境之上,便是太一境,真仙之上便是天仙,天劫更加猛烈,若是扛不過此道者,便要自行兵解,以圖來世重修。
太一境放眼整個中州仙門,也只有那問天道之中的坐鎮老祖是太一境。
除此之外,天元境已然是當世大能,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仙門爭鬥何其慘烈?雲朗此刻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
柳復生早早就跪在雲襄子的門前,聽著堂內的鶯聲燕語,自然是心頭火起,天色已經大亮,在明德園伺候的弟子輕輕的叩了叩門。
“師尊,今日還要去幻仙山講經呢。”那弟子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
“知道了。”內堂裡傳來一個聲音,隨即推開了門。
柳復生趕忙低頭,大聲喊道:“師尊!師尊!道藏院那岳陽老賊欺人太甚!”
雲襄子一張臉立刻陰沉了起來,盯著眼前的柳復生,那胸口還在流血,看樣子是被沖虛指所傷。
依舊不動聲色,聲音聽不出喜怒:“是誰傷了你?”
柳復生急忙抬起頭來,眼中還帶著淚花:“是,是龔陽清!道藏院的二弟子!”
“哦?是他?”雲襄子心中盤算了一番,這才緩緩的說道:“我讓你入那道藏院學沖虛指,是不是你不知隱忍,惹了那廝?”
柳復生一聽如此說,磕頭連連:“弟子豈敢!弟子豈敢!道藏院早就知道弟子要去,處處給弟子難堪,不教授弟子也就罷了!偏偏新進門的弟子都可修習沖虛指,唯獨弟子不可!”
柳復生一把扯開胸前衣襟:“弟子一怒之下才分辨了幾句,那龔陽清就打傷了弟子!”
雲襄子本就是氣量狹窄之人,聽得柳復生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