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角早已延伸到了世界各地,反倒是這個老窩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不是,只是突然就覺得累了,想出去散散心。”仰望著夜空,南宮瑾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風司峻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這次又是因為誰?”
“呃?什麼意思?”
南宮瑾一下子愣住了,睜開眼睛看著他,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
“我記得你上兩次離開全是因為曉婉,那這次呢?還是因為她嗎?”淺淺的啜著杯中的酒,風司峻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清冷的月光下,那雙眸子就像是滑落在深潭裡的星星一樣那麼的明亮耀眼,又如同是一彎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我……”緊咬著下唇,南宮瑾微微的搖了搖頭,低下頭,將剩餘的酒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那是因為什麼?”
“你別問了,你只要知道不是她就好,好好照顧她,我走了。”
回去的路上,南宮瑾的腦子裡都是混混沌沌的,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峻也會好好的照顧她們,因為有那麼多次,他隱身在角落裡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那臉上甜蜜的微笑。
曾經以為,他能夠笑著說祝福的,可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心底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讓他望而卻步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目視前方,他猛地踩下了油門,車子登時如一團豔紅的火焰般向遠處疾馳而去。
在別墅的大門口,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的竟然再一次看到了那個身影,靠在那輛黃色的甲殼蟲上,一頭金黃色的**浪隨風舞蹈。
只是一眼,南宮瑾猛地踩下了剎車,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所發出的一陣刺耳的聲音在這個靜夜裡清晰可聞,同一時間,那個身影也驀地轉了過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眸子裡有一絲掩藏不住的狂喜,隱隱的還有著一種溼漉漉的味道。
隔著那扇厚厚的玻璃窗,南宮瑾靜靜的看著她,下一刻,猛地調轉車頭,在茫茫的夜色中又向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在他看不到的身後,一滴冰涼的淚順著那張如細瓷般的臉頰上蜿蜒而過,清冷的月光下,積聚成了一道金光閃閃的小溪。
夜風呼呼的吹著,撩起幾綹碎髮垂在額際,恰好擋住了那雙邪魅的眸子,將車子停靠在飯店的門口,看著那已經熄滅的燈光,南宮瑾一臉自嘲的笑了。
開啟車門下了車,掏出一支菸,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間,整個身子緩緩地靠向了車聲。
此時,寬闊的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偶爾有一輛車子呼嘯而過,捲起陣陣煙塵慢慢的彌散在了空氣中,眼睛迷離的看著前方,頭腦中卻是空蕩蕩的,一片空白。
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不覺間,天色竟然漸漸的亮了起來,看著東方出現的第一道魚肚白,南宮瑾臉上的笑更加的無奈,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好像中了她的蠱,只要一天不見她,心裡就像是鑽了螞蟻一樣,酥癢難耐,自己拼命的說服自己,可是仍是管不住自己的這雙腳,每天只要一有空閒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只為看到她偶爾會出現的影子。
街上的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沉寂了一個夜晚的城市也漸漸地復甦了,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妄圖使自己更加清醒點,下一刻,他快速的跳上車,在清晨薄薄的霧靄中,車子向遠方疾馳而去。
一整夜,樂曉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都是睡不著,拂曉時分,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更是讓她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喂,是誰啊?”接起電話,她的聲音更加冷凝。
“曉婉,是我,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那端,傳來了西烈半死不活的聲音,曉婉要是再不回來,他就真的要翹掉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聽見是他,樂曉婉淡淡的問了一句,拿起一個靠枕墊在了身後,又將被笑笑蹬開的被子給她小心的蓋上了,一切收拾妥當後,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失眠的痛苦只有失眠過的人才知道,現在她的腦子裡就像是要炸開了似的,看什麼都不順眼。
“快回來吧,求你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因想念我的寶貝女兒而發瘋的,還有爺爺天天唸叨笑笑,你們要是再不回來,難保老爺子不發飆,到那時,我可救不了你們啊。”
西烈聲色俱佳的說著,如果她們就在眼前的話,難保不會再滴下幾滴淚應應景。
“少說些沒用的,你自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