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談,她會來找我的。”
留下一抹涼薄的笑意,裴明哲轉頭走開了。
公司的大樓外,木蘿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那川流不息的車子,聽著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她緩緩地轉過了頭。
“裴明哲,好久不見。”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如果不是站的很近的話,裴明哲都懷疑是不是能聽得見?
凝視著她的眸子,裴明哲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他微微的別開了視線。
“看來,你過得不錯。”深吸一口氣,他佯裝平靜的說道,實則心裡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還好,你呢?”木蘿淡淡的笑了,看著他的眼神彷彿他們不過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如你所見,四肢健全,能吃能喝能睡,這樣的狀況應該算好吧。”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裴明哲低下了頭,他怕再多看她一眼,自己就會忍受不住。
“那就好”依舊是站在他的車旁,木蘿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先離開嗎?”
裴明哲的聲音淡然的讓人心驚,那個上一個月還是情話綿綿的男子此時竟也是這般絕情,怪不得人們都說,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信的。
“你……還愛我嗎?”
在他開啟車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木蘿低低的聲音。
聽到她的話,裴明哲的動作一下子停滯了,扶著車門的手竟在不停的顫抖著,良久,在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過後,他一臉淡笑的轉過了頭。
“你想讓我說什麼?愛嗎?好,我告訴你,我愛你,依然愛你,你信嗎?”
他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戲謔,看向她的眸子裡則是滿滿的嘲諷。
“你說過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會愛我的。”
木蘿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這樣的裴明哲陌生的讓她覺得害怕。
“我說過嗎?我說過的話太多了,也或許是我的口誤吧。”
“裴明哲”
看著她,不停的喘著氣,裴明哲用力的將車門關上了。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你不知道你傷我這裡傷的有多疼嗎?”
用手捶著自己的胸口,裴明哲的眸子裡像是能噴出火來。
看著他,木蘿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臉上仍是那樣的平靜,“你說過,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的。”
盯著那張臉,裴明哲突然笑了,猛的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很緊很緊,“木蘿,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那麼自私,你考慮的只是你自己,從來就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你還想讓我怎麼對你,和你做朋友嗎?還是繼續做夫妻?”
“如果你喜歡,怎麼樣都可以,我們還可以是夫妻,也可以是朋友。”
木蘿強自鎮定心神說著,即使手腕已被他攥的快骨折了,可是她仍然沒有絲毫的退縮。
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裴明哲一邊搖著頭一邊後退著,“木蘿,夠了,放過我吧。”
深吸一口氣,他靜靜的凝視著她,“我的感情就這麼多,就像一個盛滿香水的小瓶一樣,你已經揮霍盡了我所有的感情,剩下的這幾毫升,我想好好珍藏著這僅剩的芬芳。”
“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艱難的嚥下一口,木蘿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我的孩子?”裴明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你可以確定嗎?”
“啪~~~”
下一刻,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到了裴明哲的臉上。
“裴明哲,我是你老婆,你這樣說不僅僅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木蘿的臉色已然變成了一片鐵青。
臉上那種**的痛感讓裴明哲一下子愣住了,修長的手指輕撫向自己的臉,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竟然敢打我?”
看著他,木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蒼涼的笑意,“裴明哲,到了最後,我還是看錯了你。”說完這句話後,她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短暫的呆愣了幾秒後,裴明哲猛的衝了上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臂,“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緩緩的搖著頭,木蘿閉上了眼睛,似乎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說什麼?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對於你,我再沒有別的話好說。”
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裴明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我回家吧。”
“回家?”木蘿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