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笑了,然後絲毫不顧忌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臺階上,看著眼前走過的各色各樣的人,心中那種密密麻麻的痛如潮水般湧來。
他很想問她的,問問她,在她的心裡自己到底算什麼?那五年的朝夕相處又算什麼?如果早晚要找一個男人嫁,那個男人為什麼不是他?
手用力的撕扯著頭髮,可是沒有人告訴他答案。在這種漫無邊際的狂想中,他覺得自己要瘋了,被這個女人折磨瘋了。
站在他的身側,木蘿靜靜的看著他,那雙一眼看不到底的眸子裡,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冷的,帶著一絲陰狠的味道。
四年前,她以為逼走了樂曉婉,她就有機會了,可是四年了,任憑她如何努力,他的眼睛裡卻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峻,我們回去吧。”
她淡淡的說著,因為她也愛著,她也痛著,所以她能瞭解那種心痛的感覺——
就像是溺水的人,就像是眼看著要踏入地獄的人,掙扎卻得不到救贖。
“放開我”
猛的推開她伸過來的手,風司峻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臉上掛著那抹濃濃的自嘲,繼續向前方走去。
浪漫之都,藝術之都,可是他卻分明感覺這是一座死亡之都,因為在這裡,他所有的希望被通通埋葬。
來到酒吧,他給自己要了一整瓶威計程車忌,隨後坐在角落裡,大口大口的喝著,當那道**的液體順著喉嚨蔓延向四肢百骸的時候,嘴角噙著一絲自嘲的笑,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在不遠處的一個燈光照不到的座位上,樂曉婉靜靜的看著他,這一路跟過來,心思已百轉千回,或許西烈的說法是對的,她該給他一個機會,給彼此一個機會。
“峻,別喝了,你再喝下去會死的。”
坐在他身旁,木蘿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奪過他手中的瓶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你少管我”一把推開她,風司峻抓過酒瓶又灌了下去。
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滴在了衣服上,閉著眼睛,風司峻的臉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