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年也並非一帆風順,讓人惱怒的事也不少呢,首先就是安國候府的人自始自終沒有任何人來拜訪過,哪怕是奴才過來替主子探望也沒有過,蕭琪的母親李氏也不曾派人來慰問,甚至連婚期都沒有派人來詢問商議。
這一點王氏非常惱怒,幾次都忍不住打上門去問個明白,都被若兮摁住了。
王氏性子一向恬淡遇事不爭的主,但惟獨不能錯待她的孩子,不然兔子也會變成猛虎狠咬你一口。
王氏表示他們既然不來就算了,我倒要看看孝期過後他們想不想辦婚禮,過期不來人我就遞摺子面見皇后告御狀去,皇家拿了我們家的銀子就不能錯待了我們,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若兮卻不著急,這點時間卻也讓她看清了人情冷暖,對安國候府眾人的態度,心裡也算有個譜了。反正她是不急的,因為八十萬兩還沒給齊呢,上次不過是給了二十萬兩先還了一部分應急,當時皇帝催得很急,整治力度也很大,如今並沒有說不還的意思。
前幾天蕭琪來了說御史再次上本提出戶部欠銀太多,西北若有戰事恐無力支撐,皇帝勃然大怒,再次下令催繳欠款。
並表示安國候的人也快坐不住了,很快就會上門商量婚期了,讓自己和王氏先拿住架子再說,晾他們幾天。
這番話讓若兮不禁忍不住笑出聲來,想起當時蕭琪那個惱恨的表情就很有趣,自己都沒覺得什麼,倒是他先不樂意了,覺得自己面子被人踩了,心裡不痛快這是要折騰人呢。
這二年蕭琪來往很頻繁,隔十天半個月必定上門看看,據劉管家說蕭琪對外還放了話,柳家鋪子是他沒過門媳婦家的鋪子,找她們孤兒寡母麻煩就是找我麻煩,我蕭琪必定不依。
因此以前還來過幾趟的地頭蛇再也沒來過,鋪子裡還有不少貴婦人上門做首飾做衣裳的,生意比以前多了些官夫人千金小姐的,以前卻沒有這麼多,這些官夫人都有自己固定的鋪子定做,輕易不會換地方。
外面的事若兮都是透過劉管家得知的,蕭琪明裡暗裡護著讓她心裡還是很感動的,投桃報李隔三差五若兮也會給繡個鞋子作件衣裳送去,不過見面次數很有限,王氏始終拿捏著尺度,並不讓次次見面,頂多五次讓見過兩回就了不得了,時間也不會過長,一盞茶時間就會有人來催。
到底沒成親,雖說王氏希望蕭琪對女兒上心些,可也不能亂了規矩,讓她覺得自家沒臉沒皮,姑娘的臉面不值錢,那可就本末倒置了,如今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倒是柳雲文和灝廷成長的很不錯,柳雲文之前拿了兩個鋪子練手,波折不斷還被人坑過一回,賠了一些銀子,很是漲了一回經驗,如今行事越發有章法了。
灝廷打理庶務也是做的不錯,和管事們鬥法有輸有贏,尤其是在若兮的暗中示意下,管事們更是拿出十八般武藝和灝廷好好的玩了一回,讓他漲了不少的教訓,如今很知道些事了,對田莊上的事也算有所瞭解。
蕭琪去年為灝廷找了一個考進士落第計程車子過來教授灝廷,雖然是落地的但教導年幼的灝廷確實足夠了,灝廷非常用心刻苦,得了夫子好幾次讚譽。
這日白朮拿著一張帖子過來了,“小姐,李家來了人,說是讓小姐過幾日上門給李家小姐過生日呢。”
若兮想了想笑道:“知道了,去給我挑件淺色的衫裙出來,淺藍色好些不要紅色了,首飾用珍珠或是藍寶貓眼的都可以,不要紅寶石的。”
“是,奴婢這就下去準備,禮物要什麼?”白朮應了一聲。
“就拿我前些時候親手做的合香吧,那個花汁子調出來的適合女孩用,再拿兩盒香脂,一對雙面繡的扇子。”若兮想了想玉玲喜歡清逸典雅的東西,送這些比較合適。
王嬤嬤點頭道:“小姐禮物選的很不錯,不過老奴建議改加一個您繡的荷包,你不是想推蜀錦麼,我覺得您上次用鵝黃色蜀錦繡的蘭花荷包就很精緻,完全可以送,咱們和李家情分非比尋常,女孩家護送荷包也顯得有情義。”
若兮頓時露出笑容,“還是嬤嬤提醒的及時,您不說我都忘了呢。白朮把那荷包拿出來回頭我親自送。”
“是,奴婢知道了。”白朮脆生生的應了。
“我瞧著李家這是想把您介紹給帝都圈子呢,先從孩子開始不打眼,在徐徐圖之倒是穩健的多。”王嬤嬤略一深思就能明白李夫人的用意,深覺李家這朋友夠意思了。
若兮溫言淺笑,“您說的是,乾孃待我是極好的。”
王氏也過來了,笑著對女兒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