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也讓人攙扶著過來了,臉色有些緊張,“嫂子,你們要進宮吧,你們去吧,閆哥呢交給我吧,別人我不放心啊!”她主動過來把事攬了過去。
若兮聽後心裡一暖,露出一絲笑容來,她屏退了下人,握著她的手,臉色異常嚴肅,低聲道:“我要和老太太進宮哭靈,你把家看好,緊守門戶,不聽話的奴才一律全部關起來,院裡的侍衛晝夜不歇輪班換,伙食全部改成素食給他們多填夜宵點心,火石等武器也都發下去以防萬一,若我回不來大爺和二爺也一定會回來一個,你帶著人從假山後面走,那有個暗門是蕭家的地道直通城外,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用,以免洩露了最後的底牌。”
楊氏知道情況嚴重,含著眼淚點點頭,看到奶嬤嬤把閆哥帶來了,閆哥看到若兮開心的笑著張這手要她抱,若兮抱著孩子親了親,“閆哥,跟著嬸嬸,你乖乖的聽話,娘去去就回來。”
“娘,去哪?”閆哥童音脆生生的,眨巴這無辜的大眼望著她。
若兮抱緊孩子,“娘去給你買糖吃。你乖聽嬸嬸的話好不好。白朮你跟進閆哥,只一條護好閆哥,我一輩子都記你的情。”她扭過來看了看閆哥,眼裡帶著祈求,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皇位更替從來都不平靜她要做最壞的打算。
白朮異常嚴肅的點點,“您放心,我和紅菱死也會保護小主子的。”
紅菱也點點頭,“奶奶放心吧,有我們兩在呢。”
若兮點點頭,老太太笑了笑望著楊氏的肚子露出笑容來。“你嫂子說的沒錯,你都記著,去收拾一些銀票碎銀子銅板和乾孃吃食隨身攜帶著,萬一情況不對我們回不來,你們帶著孩子就快跑。”她笑容平和淡然。
楊氏不自覺掉下眼淚來,“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孩子們的。”她接過閆哥摟在懷裡。這兩個就是蕭家日後的希望了。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們。
若兮擦乾眼淚,“祖母,我去換裝。”她穿了便服進宮是要換大狀的。
前些日子她的世子夫人的請封已經下來了。內務府送來了命婦服和一干頭飾等相關物品,代表著以後她也是一品夫人了,蕭家的世子是從一品,爵位則是正一品。老太太是超一品的命婦。
“恩,你去吧。老大媳婦你也去換裝吧。”老太太嘆口氣,這個時候也不用計較大房和二房了,要緊的是保住蕭家。
“是。”李氏點點頭,去換衣服了。
不一會的功夫三人全都換好了衣服。若兮扶著老太太和李氏,彼此對視一眼,心裡都明白此去怕是不會平靜了。
三人坐著馬車前往宮廷。蕭琦和蕭瑜全都不在也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個信都沒有。這讓他們心裡沉甸甸的。
若兮坐在車上想了想說道:“祖母,母親,你們幫我照顧好閆哥,祖母是超一品命婦,母親是忠烈家屬,再怎麼樣也會受到優待的,若兮懇請二位幫我照顧好孩子。”她跪了下來三叩首給二人磕頭。
老太太淚眼朦朧,心裡明白他這是再做最後的打算,如果真的有萬一,她會選擇犧牲自己保全蕭家,她和李氏是為二活下來機率最大的人。
李氏並不是不明白,她出身世家怎麼會不明白呢,她捂著臉一個勁的搖頭,“我不行的,我一向糊塗我怕我把閆哥教壞了,你可別託給我,你會後悔的。”她嗚咽著咬著牙死忍。
若兮抓著母親的手,“母親,我還欠您一個對不起呢!我一向獨霸慣了,心裡容不下一點委屈,兒媳在這給您道歉賠禮了,您就看在閆哥的面上別和我這個不懂事的兒媳計較了,我心裡只有一樁事放不下,就是閆哥和我母親,我只求您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幫我照顧一下他們。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衛蕭家的名譽,替蕭家的兒郎開道!”她眼神一場堅決。
李氏傻愣愣的望著若兮,忽然間她懂了,明白了為什麼兒子一定要娶若兮,父親為什麼稱讚若兮,這一刻她終於懂了。若兮身上有自己永遠也無法做到的狠決和果斷,為了家族為了她的親人,她可以犧牲自己的任何東西,包括她的性命。
若兮也許有一千個不是一萬個不對,可她是個至純至孝的人,她用盡自己所有的能力在保護她的親人和愛人們,儘自己一切可能如母雞護崽一般保護著他們。
李氏伸出顫抖的右手摸著她的臉,呢喃的哭道:“對不起,我一直對你有偏見,你別怪我,我一定會保護好閆哥,照顧好親家母的。”
若兮淺淺的笑了笑,“我知道,您是個好人。”
他們婆媳一直看不對眼,可卻在這樣的情況和解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