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賢妃不高興,但馬惠玲卻挺高興的,她原來心裡只有蕭琦,既然嫁不了他,她認為別人配不上自己,這天下只有皇帝才能配得上自己了,如今能為家族做事也是心甘情願的,能當妃子有什麼不樂意的呢,還能給哥哥給父親謀福利,姑姑根本靠不住。
這也是她進宮來的意思,她娘給他反覆分析了利弊,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與其嫁入別人家受委屈,倒不如嫁入皇家享富貴呢,何況哥哥一向待她不錯,就是為了哥哥也是願意的。
至於姑侄是否親密,惠玲呵呵笑了,就算有大皇子又怎麼樣,那是皇家龍子龍孫,你姓馬你有不是龍子,只不過是皇帝的一個小妾罷了,你能生兒子我也不差。
馬惠玲心裡是恨賢妃的,如果不是她一開始給了自己希望,最後又捨棄了自己,自己也不會鋌而走險丟人現眼,如今自己落到這個境地都是她害的,還有柳若兮,你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馬氏得知了這個訊息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一聲嘆息,卻也沒有了其他的想法,個人的命都是自己掙來的,怨不得別人。
晚上蕭明遠回來了,看見馬氏發呆情緒不是很好,有些納悶,“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不成?”
“我沒事。”馬氏強笑了一下襬擺手。
“胡說,你跟我說出了什麼事?誰給你氣受了不成?是不是琪哥媳婦?不是都讓她管家了麼?怎麼還不依不饒的呢?”蕭明遠臉立刻拉了下來。
馬氏立刻擺手,“不是她,和她沒關係。她沒有對我不敬的地方,也沒有和我搶權的意思,你別怪錯了人。”
“那是什麼事?”蕭明遠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馬氏。
“是惠玲入宮了。被封為貴人了。我心裡有些擔心啊?”馬氏皺著眉頭一臉憂心的樣。
“嗨,我還以為你是為什麼事著急呢?鬧了半天就這事啊?”蕭明遠恍然有些不以為然。
“怎麼不算事呢,惠玲太像我妹妹了,睚眥必報的性子,心眼極小。你看她對芷玉就知道了,芷玉對她那樣掏心挖幹她都不為所動,極盡所能的利用一切機會。蕭家得罪了她。以後怕是會有麻煩啊!”馬氏到底是馬家嫡長女,眼光和心胸氣度都是不錯的。
蕭明遠不得不承認妻子的顧慮是有道理的,但他不認為馬惠玲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能有什麼能量。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惠玲再能幹也不過是個孩子,就算得了寵又能怎樣?賢妃能放過她?我可不信什麼姑侄一條心的說法?指不定他們自己就鬥個你死我活了呢。再說我蕭家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欺辱的人家,我爹和大哥雖然不在了,可我蕭家世代子孫忠孝節義。這個牌匾響噹噹的,不是誰都能上來踩兩腳的。”
蕭明遠為什麼放不下爵位。他代表的不僅僅是富貴榮華,而是一份榮耀,一份讓男人讓世人都尊敬的榮耀,蕭家列祖列宗都是戰死沙場的。全都是忠勇之士被先帝爺和皇帝盛讚的世家。
蕭家幾經榮辱起落,依然牢牢地額霸佔一流世家圈不曾沒落,自有它的原因所在。蕭琦能這麼快榮升出頭,離不開他外公的提攜和教養。當然也離不開蕭這個姓。
這樣的人家不是那個妃子憑藉寵愛就能搬倒的,那有點可笑了。
蕭明遠入朝的時候,父親就走了,離開了長輩的指點和教導,急於改變蕭家沒人的窘境,逼不得已走了歪路,如今日漸沉穩才回過神來。這些教訓是用很多代價換回來的,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
賢妃未必不知道蕭明遠的疏離和冷落兒子之意,遲遲也不敢動手,就是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了,世家的底蘊比她想的要深,她不確定蕭明遠手裡到底有多少能量,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也不讓兒子對蕭明遠太過熱絡。
賢妃是既想拉攏又想敲打蕭明遠,這幾年下來銀錢給了不少,事卻沒給辦好,蕭明遠不耐煩了,隨著年級的增長入朝辦事越來越老練,他也看出了些名堂,覺得大皇子不是個可以效忠的物件。
為什麼說歷代皇帝都會打壓世家,卻又要用世家。原因是因為世家子弟對家族的忠誠遠高於皇權,這是皇帝所不允許的。
世家子弟可以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尊嚴和性命,遇到明主也會忠誠,但前提是不會給家族帶來打擊,否則他們第一時間會選擇保全家族而不是為皇權去死,這在皇帝心中是一根刺。
唐朝有弘農楊氏,王氏等幾大家族就連唐太宗都要拉攏安撫,讓王家女嫁入皇家,何嘗不是一種忌憚呢?
馬氏對這姑侄二人還是不怎麼放心,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