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遠並沒有想太久,就親自去找了蕭琦,二人在書房裡談了很久,出來的時候蕭明遠嘴角含著一抹微笑,似乎心情很好。
晚上回去的時候若兮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蕭琦故作矜持咳嗽兩聲,“渴了!”
若兮撅撅嘴,顛顛的跑去給他倒了杯茶,“爺,喝茶。”聲音嬌媚婉轉,刻意為之。
蕭琦這才露出笑容,接過茶盞,順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乖!”
喝了茶,蕭琦也沒有在逗弄她,這才說道:“我跟二叔說了出讓一些船引作為乾股,給他一成的利,讓他緩解目前的困難,若有機會即便他去外放,家族依舊會全力支援他,本來想讓他投靠三皇子的,但他拒絕了,說已經做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牆頭草沒人會喜歡,他打算踏踏實實的做些實事,不管將來誰是皇帝,他只會忠於皇事。”
若兮目露讚賞之色,“看來二叔經過大皇子一事道真是蛻變了好像退去鐵鏽的鋼刀,鋒芒畢露啊!要說你們蕭家兒郎真的是很出色,包括你幾個弟弟都有其過人之處。”
蕭琦也點頭附和道:“沒錯,我蕭家一向信奉殺出的是狼,養出來的是羊,蕭家的資源要靠自己爭取,是沒人會主動給你的。我爹如此,二叔也是如此,都是靠自己去搶去奪的。這也是蕭家始終不曾沒落的原因,蕭家兒郎股子裡就有一種狠勁,一股拼盡一切的果決。”
若兮點頭,二叔何嘗不是如此,明知不一定會成功。不是最好人選,他還是接著馬家的勢力打賞大皇子,雖然沒得到實際的好處,卻讓他從中磨礪了自己,越發清醒了。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一時的困頓並不會讓他們沉寂,反倒會讓他們更好的崛起自強。顯然蕭二叔就是這樣的人。
“這樣說來。那二叔是不是決定放棄爵位了?”若兮問道。
“算是吧,他有了更大的野心和動力,想要為蕭家走一條改換門庭的道路。武將之家想要改換門庭也是相當艱難的,不是你考了功名就能被文人學子所接受的,你看我三叔多年來一直被打壓,只能在工部任職。靠著自己兢兢業業站穩腳跟,卻始終無法晉升。
我二叔從來都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想替蕭家走一條改換門庭的路,這些年我祖父一直在努力,不然為什麼要讓我二叔去考科舉呢,走祖蔭捐官也是一樣的。但沒有經過科舉更不可能得到文人的承認了。如果他能成功也許瑜哥的路就能更順利一些。
說到底武將之路太艱辛了,更不可能代代都出奇才,所以改換門庭是我蕭家一直在做的事。西府如此,我們如此。蕭家族人都在做努力。”
“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這條路呢?”若兮不禁有些疑惑。
蕭琦嘆口氣,“一方面我不是讀書的料,讀書也要有天賦才行,我天生就是練武的好苗子,我四歲就能看懂軍事輿圖了,在這方面有天賦。另一方面當年只顧著爭爵位了,環境不同我不走武將之路沒有出頭之日,武將的晉升更快一些,文人屬於治國之道,相對來說晉升會緩慢一些。那個時候我一心想要出頭希望能在蕭家有一定的話語權,就必須要有能力和潛力才行,不然族人憑什麼支援我呢?就憑我爹的功勞,也用不了一輩子啊!”
若兮點點頭,望著他眼裡有些心疼之色,蕭琦無所謂的笑了笑,捏捏她的手算是回應。
“其實要不是三皇子勸我,我可能還不能這麼快想通,我們都姓蕭,不能執著眼於自己的仇恨,而忘記了家族的期盼。這次的合作算是一個試水吧,不管他是否真心放棄爵位,我都不在乎了,靠我自己的本事,我自信將來一樣可以自己掙一個爵位回來給你,只是讓我輕易放棄父親留下來的爵位,我於心不甘覺得對不起我父親罷了。”蕭琦坦然的說道。
安國候的爵位代表的意義以很多,在蕭琦心裡,他的父親是因為保住侯府的榮耀而戰死的,他這樣輕易放棄心有不甘,不能釋懷罷了。
“我知道你心裡矛盾,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若兮淺笑了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說道。
“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的,為你為我們的孩子。”蕭琦摸了摸若兮平坦的小腹,眼中充滿希望和渴盼。
“恩,你知道麼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威武很高大,那日我被知府纏住,他用那樣的眼光肆意的打量我,還抓住我的手不停的摸來摸去,我當時差點就要憋不住給他一巴掌了,還是二叔看不過去找了個藉口把我騙出來的,我當時都有點走投無路了,他說住下來不走了,打算先壞了我名聲逼我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