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離去,雜毛小道笑著問我,說小毒物你不會怪我破壞你在小蘿莉心中的形象吧?我聳聳肩,說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以為能開天眼的雪瑞,會有多傻?
話說回來,我跟雪瑞之間清清白白,最多也只是大哥和小妹的關係。要知道,我喜歡的是黃菲。
雜毛小道嗤之以鼻,說得了吧,之前還是大叔,現在變大哥了。再有,你和黃警花有多久沒聯絡了?
我說真正的愛情是值得起考驗的,雜毛小道扭過頭去,問虎皮貓大人,說大人你怎麼看?虎皮貓大人在小叔的肩膀上走來走去,說一對傻波伊。罵完之後,它開始說起事情。原來它之所以離開,是去跟蹤李秋陽去了。那個黑胖子離開會場之後,轉車幾次,到了一個私人工坊,然後把那石頭開了。工坊的門窗緊鎖,它進不去,所以也不知曉裡面到底是不是麒麟胎。但是大人它推斷不像,反而是另外一種東西。問題在於,李秋陽自以為做得神秘,卻已經被好幾路人馬盯上了,那玉石今晚肯定會易手,妥妥的。
說完這些,虎皮貓大人問我們,要不要去湊熱鬧?
好幾路人馬?這麼說來,那還真的是一趟渾水了。看看今天那個出手的黑瘦漢子,便知道仰光這裡的水有多混濁了,淺坑裡不知道蹲著多少王八,如果我們貿然加入,其中有多危險,還真的是很難說啊。而最重要的是,那東西是不是麒麟胎,這還是兩說呢。
小叔沒有說話,雜毛小道看著我,我則皺著眉頭問那石頭是麒麟胎的機率,到底有多大?
虎皮貓大人這鳥腦袋一偏,想了一會兒,說大概兩成吧……
一想到危在旦夕的三叔和隨時可能遭遇危機的朵朵,我咬著牙,說幹了,咱們也去湊個趣,未必我天朝的男人,還怕那些個光腳丫子不成?人死卵朝上,不死萬萬年!雜毛小道拍手大笑,說在這緬甸的大馬路上走著,確實沒看到一個入眼的小妞,老蕭我一肚子邪火,總是要發出來的。好基友,一輩子,走起!
小叔沒說話,而是伸手去招計程車。
虎皮貓大人拍打著翅膀飛到半空中,說果不其然,你們這一夥人都是亡命之徒,真的合大人的口味。放心了,跟著大人我混飯吃,一切事情,都有我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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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之後,我們來到了一處陌生的街頭,遠離繁華的商業街,周遭的建築都是緬甸風格的房屋,也有一些英式的紅頂小樓,在來的路上,有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花圃裡鮮花盛開,有熱帶樹木在道路兩旁哨兵般挺立,空氣中有潮溼溫熱的風吹來,粘粘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是仰光市裡一個極普通的小區,街上到處都是穿著清涼的本地人,街上的店鋪好多都是前店後作坊的形式,讓人意外的是居然有的招牌還是中文的,這個讓身處異鄉的我們感到十分的親切。
有幾個光著脊樑骨的本地小孩朝我們跑了過來,然後拉著我們的衣角,嘰嘰咕咕說些什麼。
我們幾個有些發愣,看著這些又黑又瘦的小孩子伸出手,然後一雙雙渴求的眼睛望著我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掙脫開,然而這些小孩抓得很緊。我們面面相覷,而虎皮貓大人則發話了,說他們在找你們這些外國遊客要錢呢,隨便給一點。原來如此,我一邊掏出兌換的零碎緬幣給這些小孩,一邊問這肥鳥兒,說大人你還懂緬甸語?
虎皮貓大人傲然說是,想當初大人也是通古博今、集大成者,區區緬
甸語那能夠難得倒它……它吹噓了一會兒,然後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不跟你瞎侃了,前面那處寫得有中文“林記玉器行”的店子後面,就是黑胖子所在的工坊,不知道這小子走了沒有,我再去查探一番。
說完話,它展翅高飛,朝遠處而去。
為了不讓人注意,我們走到了一處陰影的巷道角落,看著那大門緊閉的店子,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李秋陽會來到這麼一個地方窩著,幹嘛不到交易會指定的酒店住下,享受組織者軍方的保護呢?
我正沉思著這個問題,小叔突然出聲說道:“小心,有人……”他的聲音又快又急,我瞥眼看去,只見一個身形猶如狸貓一樣的女人,從巷道盡頭輕輕地踏步而來。她體型小,但是靈
敏,不一會兒就竄到了我們的面前,不問緣由,不說話語,抬手便是一抓。
這女人的手上套著一個烏黑的手套,而手套上有五道金屬勾抓,尖銳得發亮。
小叔首當其衝,也不客氣,抬起左手,就跟這女人硬拼了一記。
他的左手在神農架的時候被一道黑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