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是矮騾子之後,難過得吐血的我立刻主動切斷了與它的聯絡。
睜開眼睛,我的腳有一些發軟,世界在旋轉,彷彿我是中心,而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我轉動。這種感覺,如同我們小時候原地轉十幾個、幾十個圈之後的那種小腦失衡感。
我伸手扶住了牆,斑駁的牆灰簌簌地掉落下來。
休息了一分多鐘,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感覺喉嚨裡面發乾,唾沫星子都顯得乾枯無力。不遠處有三個人朝我緩緩走來,是吳剛和小劉、小張,剛剛我跑出門,他們同時也醒轉過來。我使勁地甩了甩頭,朝他們走過去,讓他們回房睡去,外面太危險了,說不定還有別的矮騾子在潛伏著呢……
話還沒有說完,走到吳剛跟前兩米處的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來。
我從出門追到這裡,已經有兩三分鐘了,他們同樣是合衣而睡,怎麼才跟過來?而且他們從黑暗中走過來,竟然都沒有說一句話——我藉著遠處的路燈,打量吳剛。只見他臉色麻木且僵硬,眼神遊離不定,似乎是……
我心一跳,連忙朝後方跑去。
見我一開始跑路,本來行走遲緩的吳剛、小劉和小張三人,立刻如同放出了閘門的野獸,口中發出陣陣嘶嚎聲,朝著我奔來。我心中一陣怒罵:這矮騾子真他孃的囂張,居然敢跑到軍營裡面來鬧事,而且還將吳剛等人給迷惑了。不過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把握,因為這是軍營,裡面全部都是些精力十足、陽氣旺盛的糙老爺們,而且軍營向來都是肅殺之地,除了矮騾子這種山魈野怪,其餘的孤魂野鬼,是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