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他也不會氣。
“是不是一個破罐子?”
格桑挑了挑眉,“沒錯。上古的陶器‘鬼首’。”其實那破東西他也不想追回來,只不過現在家族要用到。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眼前這隻雌龍。
“那是你自己答應要給我的……”小青花憤怒地吼道,卻被格桑一捏胳膊,疼得倒抽冷氣。
“那東西在我手裡。”
這話讓格桑吃了一驚,瞪了一眼小青花,後者扭過頭去不理他。
敖炎將一根菸叼在嘴裡,打了一記響指,煙啪地點燃了。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用手指夾著,吐出渺渺白煙。期間,其他人一直瞪著他。格桑心裡搗鼓,上次還明明不會使用能力,只過了短短几天卻如此熟練,他真的是雌性嗎?
“你要討向我討好了。”
格桑本想再說什麼,身旁的同齡族人湊過去低聲說了幾句。他點點頭,放開了手中的少年。
“那東西本來就是要送給貴族當家的。請你代為轉交好了。”格桑轉頭朝著小青花冷哼道:“這次就放過你。”
待他們走遠,敖炎轉頭看到小青花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手腕上一道青色的五指印,纖細的脖子上也有很多吻痕。恐怕渾身上下都是被施、暴的痕跡。
敖炎忍不住調侃道:“喂,你到底有多重口味呀?說個下限來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粽子節快樂!聽說高考要放榜了,千萬不要cos‘屈原’呀……
66、獎品
後者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鐵青著臉怒道:“誰喜歡被他們……”還沒有說完,大滴的淚珠就奪眶而出。他趕緊用衣袖抹去,可是越抹越是流出來,最後自暴自棄地抱著膝蓋縮到牆角。
敖炎一直混黑道,自認並非好人。打打殺殺從來不怕,可是最怕就是弱女子哭。雖然這少年不是女的,可是那樣子比女孩子還要柔弱可憐。
一下子慌了手腳,口袋裡也沒有手帕紙巾之類的。只好脫了外套遞過去,“擦一下吧,男生還哭得像個女的,很難看。”
小青花看到那皺巴巴的外套,一把扯過來用力抹了一把鼻涕,弄得粘糊糊的。敖炎乾脆把外套都給他了。
“不要你管。”少年倔強的聲音中帶著輕輕地抽泣。其實他也吃了不少苦頭吧。
“我是不想管。可是東西我拿了也是事實。那種噁心的玩耍你還要嗎?等會兒我回家拿來還你。”不就是個罐子裡裝了詭異的東西嗎?他才不想要。
那白羽家的還說要送給他們當家。敖鷹喜歡收藏這種東西,果然是個變態。
“你不生氣嗎?”其實那東西是自己硬塞給敖炎的。當時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自己大概會被無頭將軍殺死。自己這樣做無疑是要讓敖炎做替死鬼。
“是很想教訓你啦。不過你們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種情況下,當然會首先想著自己怎樣逃跑了。”敖炎在混的時候,也做過販毒。同行裡有不少人遇到條子追趕的時候會這樣做。不過,他一次也沒有把東西推給自己的同伴。
不過,要是同伴將東西推給自己,他也不怪對方,只能怪自己倒黴。這就是那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那東西已經沒用了。丟掉或是送人都隨便你。”小青花吶吶地開口。現在的形勢來看,他是白忙一場。
“還有,我叫做敖梭。不叫‘喂’。”
小青花還是第一次跟他心平氣和地說話。讓敖炎有點驚訝。這也變得太快了吧,剛才還又倔又怒的。
“梳?果然像女孩子。”
“是‘穿梭’的梭,梭魚草的梭。”一說出口,敖梭就後悔了。他恨透了這該死的名字。梭魚草有著極強的繁殖能力,當家為他取這個名字的意思可見一斑。
“哦。我是敖炎,你好呀。”敖炎卻完全不知道這一層含義,別人告訴他名字,自己當然也要自報家名。這是成為朋友的開始。
看著對方大度地伸出手,一點也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敖梭眸子中動搖了一下。並沒有去握對方的手。敖炎自討無趣,收回手摸摸鼻子,道:“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
“要不是當家的命令,誰會想做?”
“你那個當家很厲害?”其他家族的當家都像敖鷹那麼變態嗎?敖炎覺得有點好奇。會命令雌龍去做這種事,肯定不是好人。
敖梭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從他的表情看出對青菱當家的恐懼。
“那你幹嘛不逃走?”
“能逃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