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可怖多表情的鬼臉從此就變成了囧臉。(囧囧:你讓人家怎麼見人呀~~~)
敖炎硬逼著弟弟在外面請吃M記,又逛了一下街。兩人的關係一下子拉近。可是回到家天全黑了,本來想偷偷溜進房間的,卻見敖宅大門開啟,燈火通明。
一道挺撥的身影站在前院中央,猶如一道蒼松。敖鷹穿著黑色的復古斜扣長衫,揹著雙手,因為背光,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但那雙凌厲的灰瞳卻一直瞪住敖炎搭在孩子肩膀上的手。
這分明就是興師問罪之勢,但敖炎才不鳥他。搭著弟弟的肩膀,想從他身邊經過。但敖烈卻掙脫敖炎的手,卟通一下跪在地上。
“烈兒知錯,請家主責罰。”
敖鷹揮了揮手,他手下最年長的保鏢將孩子的上衣撥下露出精赤的上身。雖然只有十歲,卻不像其他小孩子那般圓潤,已經顯出結實的肌理,已經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了。
“喂,你要做什麼?”敖炎揪住男子的衣領,後者並沒有理他。
啪的一聲,鞭子抽在面板上發出乾脆的響聲,讓人聽到都感到疼。接著穿著墨綠唐裝的保鏢一鞭一鞭地抽下去,在孩子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傷痕。但孩子卻一句也沒有求饒,死咬著牙忍住不發出呻吟。
保鏢再次揮鞭,卻並沒有打在孩子身上,被敖炎穩穩接住。“住手!你們為什麼要罰他?”
少年赤色的瞳仁怒氣直指敖鷹,後者緩緩道:“烈兒,你自己說。”
“擅自帶雌龍離家,又令其受傷,烈兒知錯。”孩子強忍疼痛回答。
“就因為這樣?”敖炎氣不打一處去,“是我自己跑走去的,又是我自己不小心受傷的。關他什麼事?要罰就罰我!你這個大變態!”
敢罵敖鷹的人沒幾個,敢指著他大罵變態的更是沒有,敖炎是第一個。敖烈和那個年長的保鏢都傻了眼。
而被罵之人卻勾起了嘴角。這種笑容,殘忍、凌厲、邪肆,強大的氣壓讓人感到心驚膽戰,那個保鏢跟了他很長時間,也沒有見過他這樣笑。
敖鷹朝保鏢微微一點頭,後者立即會意,猶豫了一下還是一甩手。鞭子啪地一聲打在敖炎身上。
“疼,你真打!”
接著鞭子狂風般刮在少年身上,敖烈大驚,想擋在少年前面。後者卻一把推開他,“滾開,好漢做事好漢當。這點鞭子小case了。”
他轉頭瞪住敖鷹,金色的眸子如此地銳利,如刀子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敖鷹已經被千刀了。
“你給老子記住,老子今天受的罪,必定百倍償還。”
“我很期待。”敖鷹環著雙手,勾起了嘴角,灰色眸子中含著意義不明的情緒。
14、訪客
不理會被抽打的兩兄弟,敖鷹徑自走進大廳。過了一會兒,鞭子也停下來了。可是外面下起了大雨,但是兩人必須罰跪到天亮,被淋個通透。
雨越下越大,天黑漆漆的,風夾著雨發出呼嘯之聲。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院子,車內的人根本不想下車。
怎麼是這種鬼天氣,敖鷹那混蛋又發什麼瘋?心裡想著,車門卻還是被開啟了。子嵐一身翠色唐裝,撐著朝車中之人行禮。
“歡迎大人,家主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即使是暴雨傾盤,子嵐一身衣物去未沾一滴雨水,渾身繚繞著淡淡的翠色之氣,優雅若仙。
“呵呵,子嵐,你還是這麼漂亮。”那人從車內踏出,在保鏢和子嵐的擁簇下走進大宅。在經過前院走廊的時候,看到跪在院子裡的身影,皺了一下眉。
“這兩個孩子是……”
“是敖烈和敖炎少爺。大人這邊請。”子嵐雖然態度自若,但不難看出在看向院子中的身影時,眼鏡後面閃過一絲擔憂。
來者並沒有放過微小的變化,感到有點好奇。雖然子嵐外表溫文儒雅,但其實是個冷酷的狠角色。很少有事能夠觸動他的心絃。
在子嵐的引領,那人進入前廳。銅製金猊香爐中白煙繚繞,古董琺琅落地鍾無聲地擺動著。大廳裡並沒有開啟天花上的西歐鐵藝吊燈。在漆黑的太師椅旁邊,古式的春意燕飛陶瓷座地燈發出柔和的光,照著男子如刀削般深邃的五官,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這裡優雅而寧靜的氣氛,讓來客覺得外在的狂風驟雨只不過是他的幻覺。
“當家,司大人來了。”子嵐稟告完,得到敖鷹示意,便退了出去。
“你很有雅興嘛,弄出那麼大風大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