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舒坦,不由得仔細打量起這突然出現的孩童來。
玄龜乃上古真神炙陽的神獸,壽命比如今的三界都要長久,他聽著雖彆扭,但也只有高興的份,只是……後古界裡,知道這件 事的仙君 極少,這是哪家的孩子?他睜著一雙老眼,待仔細落在那小娃兒臉上時,兀的一驚,駭得直接站了起來!
雖說有近百年未曾見過,可當年蒼穹之境上的白玦真神容顏歷歷,這堂中的孩子竟和他有九分相似,若說有哪個仙君敢化了這 麼一副樣子 來拜壽,他怎麼都不信,大驚之下,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堂中一些仙君自東華上君和景昭公主面上亦看出了些端倪來,打量那粉雕玉砌的小娃兒眼底不免多了幾分狐疑。
此時,跟在後面的閒竹總算跑了進來,見堂中一片寂靜,忙走到東華上君耳邊說了幾句,眾人看著東華上君面色幾經變幻,最 終沉寂到 愕然,心裡直癢癢,都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閒竹,你不是說有人等著醉玉露的?”阿啟見滿堂安靜,把手裡的乾坤葫晃了晃,朝著東華上君的方向道。
“小殿下,東華惶恐,累得殿下和神君親自送來。”東華上君想出去向上古請安,卻又不知上古願不願意見他,彆扭了一陣, 還是決定 先把這頭處理好了再說。
他朝景昭看了看,轉過頭朝阿啟行了一禮,親手接過阿啟遞過來的乾坤葫,放到閒竹手上:“去,為諸位仙友滿上。”
眾人俱驚,就連景昭公主出現時,東華上君亦只是半禮而已,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景昭眉色動了動,笑道:“老上君,不知這是哪家的孩子,生得如此機靈聰明?”
東華還未答,她又低頭灼灼看向堂中的阿啟,不輕不重的加了一句:“只是府中長輩不知是如何管教的,小小年紀,竟不知向 座上的仙 君見一見禮。”
這一聲,明顯帶了呵斥的意味,東華上君氣一悶,差點昏厥過去。
公主殿下,您受了刺激,可也別把我這個老頭子拖下水啊!景昭如今執掌蒼穹之境,背後是白玦真神,他惹不起,可是堂中站 著的孩童, 他更是惹不起……
堂中仙君不知就裡,倒是覺得景昭公主說得沒錯,這小娃靈力低微,就算是來自仙緣洞府,也最多不會超過百來歲,可這大堂 裡的,哪 個沒有萬把歲高齡?
東華硬著頭皮朝景昭道:“公主,他是……”
“東華上君,醉玉露已經送到,姑姑還在等我。”阿啟朝高位上的景昭看了看,沉著眼,嘴抿住,似是沒聽到般,轉身欲走。
“慢著……公主殿下問話,你怎麼不答!”景昭身後的仙娥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見那小童快要跨出大堂,尖聲喝到。
尖利的聲音滿是倨傲,在大堂裡迴響,想必是橫行慣了的,景昭淡淡的看了身後的仙娥一眼,沒有說話,神色卻緩了不少,這 孩子和白玦 的容貌如此相似,想必已有人看出了端倪來,她若不問清楚,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流言傳出來。
“公主殿下,他……”東華眼見場面凝重,急忙打圓場。
“老上君不必多言,讓他自己說。”
景昭單手輕叩在椅上,清脆的敲擊聲緩緩響起,淡望著下方,神情微凝,頓時滿室俱靜。
眾仙望了她一眼,暗道,景昭公主執掌蒼穹之境百年,果然積威甚重,遠甚於惜。
門邊的小身影頓住,緩緩轉身,望向景昭,神情有一絲倔強:“公主,我名喚阿啟,至於我父母為誰,若你真想知道,不妨來 清池宮一 問究竟,若是我姑姑肯見你,我便告訴你,如何?”
軟糯的童音帶了幾分堅鈍的意味,滿堂俱驚,這才明白剛才東華上君的小心謹慎從何而來。
這小神君八成和隱居清池宮的上古真神脫不了干係!
景昭更是神情大變,想起剛才東華對這孩子的稱呼,驟然起身:“你說你從哪裡來?”
“清池宮啊!”阿啟轉身攤了攤手,神情無辜,眼睛眨了眨:“姑姑說我輩分夠大,除了上古界的幾位老上神,不用向其他的 仙君行禮 ,景昭公主,可是覺得我姑姑說得有錯?”
這話再明白不過了,三界之中,敢這麼教孩子的,除了上古真神,還能有誰?
景昭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紫,唇抿得死緊,半響後,才斂下眉道:“不敢。”
聲音簡短,竟有著一股子微不可見的煞氣。這孩子,來自清池宮,還長得和白玦如此相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