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掉了我那匹馬,九比十,你看這比分!於是我又想拿你那匹來賭。”南宮無痕癟了癟嘴說道。
“是麼,我希望你剋制了這個想法,對嗎?”範曉奇忍不住追問了一聲
“沒有,我立刻將這想法付諸實行了。”南宮無痕繼續道。
“啊!真有你的!”範曉奇皺著眉頭不安地嚷起來。
“我下了賭注,又輸了。”
“輸了我的馬?”範曉奇擔心的問。
“輸掉了你的馬,七點對八點,差一點——這句俗話你是知道的。”南宮無痕坦然道。
“南宮無痕,你真糊塗,我向你發誓。”範曉奇埋怨道。
“親愛的,昨天我對你講我那些愚蠢的故事時,你才該對我這樣說,而不是今天早晨。我把馬連同全套鞍具都輸掉了。”南宮無痕聳了聳肩膀說道。
“真是被你氣死了!”範曉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且慢,你根本不明白,我只要不固執,就是一個很出色的賭客,可是我偏偏固執,就像喝酒一樣,我固執地……”南宮無痕帶著淺淺的微笑,和無所謂的表情,說的理直氣壯。
“可是,你什麼也不剩了,還拿什麼去賭?”範曉奇瞪著眼,問道。
“有呀,有呀,朋友,我們還剩下你手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我昨天就注意到了。”南宮無痕解釋道。
“這枚鑽石戒指!”範曉奇叫起來,趕緊用手捂住那枚戒指。
“我是行家,因為我自己曾經擁有幾枚鑽石戒指。我估計你這枚值一千銅幣。”南宮無痕說道這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可是範曉奇嚇得半死,一臉嚴肅地說道:“但願你絕沒有提我這枚鑽石戒指吧?”
南宮無痕笑著道:“恰恰!相反,親愛的朋友。你知道,這枚戒指成了我們唯一的財源:用它我可以把我們的鞍具和兩匹馬再贏回來,而且路費也不用愁了。”
“南宮無痕,你氣得我都發抖了!”範曉奇嚷道。
“因此,我向對手提起你這枚鑽石戒指,其實他也注意到了。親愛的,你也真是,手指上戴著一顆天上的星星,還想不讓人家注意到!這怎麼可能!”南宮無痕用手指了指戒指。
“你就說結局吧,親愛的,你就說結局吧!”範曉奇說道,“說實話,你這樣不緊不慢真要我的命!”
“我們就把你這枚戒指分成十份,每份十個銀幣。”南宮無痕雙手插在胸前說道。
“啊!你想開玩笑,想考驗我吧?”範曉奇說道,他氣得頭髮倒豎,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開水瓶一樣。
南宮無痕繼續笑著道:“不,我不是開玩笑,真見鬼!我真希望你也像我一樣!我有半個月沒有端詳過人的臉了,整天成瓶地灌酒,灌得昏頭昏腦。”
“這並不是拿我的鑽石戒指去賭博的理由,是不是?”範曉奇說道,一面神經質地哆嗦著捏緊拳頭。
“請聽結局吧:一共十份,每份十個銀幣,十次擲完,要翻本就另外加錢。我擲了十三次就徹底輸了。十三次!十三這個數字對我從來就不吉利。正是七月十三日曾經……”南宮無痕興致盎然的說道。
“畜生!”範曉奇從桌子旁站起來罵道。白天的事使他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
“別急嘛,”南宮無痕說,“我當時想好了一個計劃。那個那傢伙是個怪人,早上我看見他在和小趙交談。小趙告訴過我,那那傢伙企圖僱他去當跟班。所以我就拿小趙和他賭,把沉默寡言的格里默分成十份。”
“啊!孤注一擲!”範曉奇聽到這一改常態,竟然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就拿格里默作賭注,可聽明白了!把小趙成十份,總共還值不了十個銀幣,我卻用他贏回了鑽石戒指。現在你說固執是不是一種德行吧。”南宮無痕說道這裡,露出了一種沾沾自喜之色。
“這真是太滑稽啦!”範曉奇鬆了口氣,笑得直不起腰來。
“你想必明白,我覺得自己手氣好了,就立刻又拿鑽石戒指下賭注。”
“啊!見鬼。”範曉奇聽到這,皺起了眉頭,又滿臉陰雲密佈。
“我把你的鞍具贏回來了,把你的馬贏回來了,然後把我的鞍具和馬也贏回來了,可是接著又輸了。最後我贏回了你的鞍具和我的鞍具。這就是至今為止的結果。我覺得這結果很不錯,就退出不再賭了。”南宮無痕說道這的時候,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傷。
範曉奇剛才彷彿整座客店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