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同情,陳悠哉又氣息微弱地哭了起來,除了哭,他是想不到任何宣洩的方式了。這些人聽不懂自己的話,這個地方自己又不瞭解,犯人會受到什麼苦自己又不敢去猜測……一想到這些,陳悠哉就感覺自己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如此梨花帶雨的低吟,讓正在休息的大漢都忍不住目光柔和起來,不想如此醜陋的臉竟能發出如此銷/魂的聲音。
正鬧著,不遠處走過來一群官兵,在場的所有人都很自覺地跪好,最開始正鬧得歡的那些人也慌里慌張地把頭低下,靜靜地等候著指示。陳悠哉意識到周圍都噤聲了,也停止了大哭,打滾一樣地爬了起來,姿勢怪異地跪在地上。
聽著差吏之間的對話,陳悠哉還是明白了大概,具體就是說這裡的大部分人會戍屯邊疆,開荒種地,修橋築路……新來的一批體格強壯的會被挑走充軍,至於那些模樣端正,動作伶俐的年輕人也有可能淪為當地官員的家奴。
陳悠哉一聽,這幾個下場中似乎只有最後一個算得上輕鬆。放下了自己的情緒,陳悠哉意識到此刻為自己找條舒服一點兒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陳悠哉一聽那“模樣端正”四個字便知道希望來了,全世界最帥的人要是都算不上端正,這裡還哪有人不是嘴歪眼斜的。
陳悠哉本來跪在隊伍的後面,結果聽前面的官兵一說,立刻挺直了腰板,跪著朝顯眼的地方挪動,以圖吸引官兵的目光。
一個官兵的確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陳悠哉,直接走到了他的身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