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收進貼身的荷包裡。
隔壁,朱雀正坐在窗戶前做針線活。
只要梁啟誠在府裡,她是一步都不肯邁出跨院的,也是瓜田李下,避嫌的意思。
平日裡,除了白璇偶爾召她過去陪伴,輕易不去正房走動,大多自己一個窩著,給白璇做針線活。
刺繡是細緻活計,做久了,眼睛就開始發酸。
牆角養了一缸鯉魚,朱雀站著看了一會兒,就開始舒展筋骨,邊伸著懶腰,才走了幾步,正好小紈從屋裡躥出來,兩個人恰好撞了個正著。
小紈被撞得一屁股坐在青石地板上。
朱雀忙上前去扶:“小紈妹妹,真是對不住!沒事吧?”
手指尖才碰到小紈,就被推開。
就聽見小紈道:“朱雀姐姐,我沒事!”說著,就急匆匆地站起來,往跨院外走,看起來魂不守舍的!
“這小紈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朱雀聳了聳肩,“莫名其妙!”
另一邊,小紈出了跨院,就進了正房。
小梁宅是上了歷史的老房子,梁啟誠愛它古拙禪意的腔調,也沒有大加修繕。
書房兩面牆上堆滿書卷,窗戶前種著芭蕉和青竹,如今枝葉繁茂,都有兩人高,把書房遮得昏天暗地。
梁啟誠坐在窗戶邊光亮處,手上握著一卷書,聚精會神的,只眉頭微微皺著,那種端凝沉靜的姿態,是小紈從沒有在別人身上看見過的。
她貪婪地看著,越看心裡就越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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