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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自由身,也畢竟嫁過人,身份不體面,難登大雅之堂。
就算王爺愛得不得了,非要抬舉她進英王府,也說不定連個夫人之位都混不上。
以色事人,又豈能長久?
怎麼想——白三姑娘都不是孔側妃對手。
黃慶一心裡有了決斷,就殷勤地笑著勸道:“爺,咱們是不是該出去了!孔姑娘還在園子裡等著呢!”
芙蓉園離英王府遠,若是先送孔楨回府,卻要好生繞好一段路。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趙琛點了點頭,吩咐道:“走吧——”
孔楨人沒有下馬車,獨自一個人坐著,有些百無聊賴。。
車廂一側,放著兩隻檀木匣子。
薛氏是正室,她只得一個側妃。
孔楨知道自己身份,不好跟薛氏爭鋒,選的是翡翠和白玉兩套頭面。
外頭有說話聲傳來。
孔楨一聽見趙琛的聲音,忙伸手掀起車簾:“師兄,怎麼才回來?”
她眉頭微微地蹙著,帶著細微埋怨。
黃慶一忙偷瞄了趙琛一眼。
趙琛都臉色都沒有變,淡淡道:“去收拾了幾本書,耽擱了一下!你等久了吧?”
眼看著趙琛上了馬車,孔楨忙放下簾子,又伸手接過趙琛脫下的大氅。
自從回京後,趙琛忙得腳不沾地,略有點空閒,心思卻都落在白璇身上,卻是疏忽了孔楨。
也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
此時見她殷勤,趙琛心中無端生起幾分歉意:“坐下吧,別忙活了!”
雍城孔家出了名的清貴。
當時,趙琛年紀小,母族不顯,生母宋嬪也不怎麼得寵。
只有一個孔訥悉心教導。
有這麼一位恩師幫著出謀劃策,後來又娶了薛國公嫡長女,趙琛才慢慢地謀劃出眼前的局面。
孔楨身量也小,與白璇差不離。
只是白璇生得嬌美些,明豔照人;孔楨卻是有些秉性孱弱,看起來眉目含愁、我見猶憐。
她生母早逝,是父親孔訥帶著長大的,又是家中獨女,因而有些多愁善感。
趙琛敬重孔訥,就越發地愛惜這個體弱多病的恩師之女,伸手摟了孔楨,在她胳膊處輕輕地揉著,問道:“本王去了古樊大半年,你有沒有想我!”
孔楨一聲不吭,只深深地看進他眼睛裡,半響,才道:“我想不想你不打緊!倒是師兄,在古樊,有什麼蒙姑娘,回了府,又有什麼白側妃,玉夫人的服侍著,只怕早就把顰顰忘到腦後了!”
她雖是埋怨,一番話卻說得有些纏綿,身體往趙琛的方向靠了靠,半伏在他大腿上。
在古樊素了大半年,回京後,只在拙存堂留宿了幾晚,偏英王妃薛氏端莊,他也不好施展手段,得個盡興。
此時有孔楨投懷送抱,趙琛一時有些蠢蠢欲動,呼吸聲都濃重了起來,手挪了挪,移到了孔楨衣襟釦子處。
孔楨嚇了一跳,忙伸手按住趙琛的手:“師兄不要!”一時,面如赤霞,低聲囁嚅,“待到成禮後,師兄再……”
聲音低不可聞,低著頭,不敢直視趙琛的眼睛。
趙琛輕輕咳了一聲,有些無奈:“偏你規矩嚴苛,自小就是個老學究!”
路上有些不平順,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
孔楨被顛得往前一個踉蹌,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啊——”
被趙琛眼疾手快撈住,抱了放在膝蓋上。
他手挪了挪,移到孔楨臉頰上,曖昧地揉了揉,緊接著,臉貼過去,在她唇瓣上碰了碰。
外頭,駕車的是黃慶一,駛過了這一陣顛簸路段,出聲問:“爺,怎麼了?”
裡頭卻沒有人說話,隱約有些衣飾婆娑的聲響。
半響,才聽見趙琛道:“駕你的車吧!別多嘴!”
黃慶一忙縮了縮頭。
趙琛的聲音有些沙啞:“既然不許摸!親一親總不要緊!”
孔楨是趙琛小師妹,兩人不說是青梅竹馬,也是相識了十多年。
孔楨唯恐被人看輕了,只當是她不莊重,才勾得趙琛,一向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只是趙琛有妻有妾,什麼沒有見識過,豈會規規矩矩地守著禮數,孔楨又有些拿他沒轍,只得任由他啄著唇瓣。
半響,他才離開。
孔楨才鬆了